“嘭”的一声,阿砚被踹得踉跄着飞出数丈远,重重摔在地上。
他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喉间一阵发甜,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卫凛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
方才那一剑的气势明明不俗,怎麽会如此不堪一击?
这一脚他只用了五分力,按阿砚的身手,不该伤得这麽重。
“装的?”他低声自语,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今日必须逼出这小子的真实实力!
没等阿砚站稳,卫凛已欺身而上,身形灵巧地向右侧滑出半尺,“当”的一声脆响,精准磕在阿砚的剑脊上。
两股力道相撞,阿砚只觉手臂一阵发麻,剑险些脱手。
他顺势借力向後翻跃,落地时踉跄了两步。
卫凛哪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欺身而上,寒锋如流云般卷来,剑招层层叠叠,将阿砚的退路封得密不透风。
招招凌厉,逼得阿砚只能狼狈躲闪。
“噗嗤”一声,寒锋的剑刃擦过阿砚的左臂,划破了青衫,带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鲜血瞬间渗出来,染红了衣料。
围观衆人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有人忍不住道:“这阿砚果然不行,卫侍卫还没发力呢!”
卫凛眉头却皱得更紧,方才那瞬间,他分明察觉到阿砚的身法里藏着一丝诡异的灵动,明明能避开,却故意慢了半拍。
“装模作样!”他低喝一声,剑势下沉,直刺阿砚膝盖,想逼他露出真本事。
阿砚心中一凛,知道卫凛起了疑心。
他猛地旋身,剑在地面划出一道火星,借着旋转的力道将卫凛的剑格开,同时擡脚踢向卫凛手腕。
这一脚又快又准,若是寻常人,定会被踢飞兵器,可卫凛手腕翻转,顺势上挑,剑刃擦着阿砚的脚踝掠过。
“嘶——”阿砚闷哼一声,落地时脚踝一软,险些摔倒。
他扶着剑撑在地上,额角渗出冷汗,伤口的疼痛顺着血脉蔓延,却死死咬着牙不肯示弱。
越是狼狈,越能让萧玦心软。
“还藏?”卫凛眼神一厉,寒锋突然加速,剑招变得狠戾起来,不再留手。
他看出阿砚在刻意隐藏,今日非要逼他现出原形不可。
寒锋直刺阿砚咽喉,剑风带着刺骨的凉意,逼得阿砚不得不擡剑相迎。
“当!当!当!”短短数息之间,两柄剑碰撞了数十次,火星四溅,脆响不绝。
卫凛越打越心惊,阿砚的剑招看似杂乱,实则处处藏着後招,若不是他刻意留破绽,自己未必能占这麽大便宜。
“你到底是谁?!”他猛地发力,将阿砚的剑磕飞,随即一脚踹在阿砚胸口。
“嘭”的一声,阿砚像个破布娃娃般飞出去,重重撞在武场边的石柱上,一口鲜血从嘴角喷涌而出,溅在青石板上,刺目惊心。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肋骨传来阵阵剧痛,怕是被踹断了。
“够了。”萧玦坐在武场边的凉棚下,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