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是黑色的,封口处印着暗卫专属的银纹徽章。
他关上门,将信递给萧玦,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信封,心里隐隐不安。
萧玦看到徽章,脸色瞬间凝重,迅速拆开信封。
信纸很短,却详细写了萧玄与卫凛在赈灾路上遇袭的事。
萧玦的指尖越捏越紧,信纸被揉出褶皱。
他看完,擡手将信纸扔进旁边的暖炉里,火苗瞬间蹿起,将信纸烧成灰烬。
卫凛……他怎麽会护着萧玄?
他不是一直讨厌萧玄吗?
萧玄死在刺客手里,不是正好省了他後续的麻烦?
如今倒好,萧玄没事,卫凛反倒重伤昏迷,这步棋走得实在蠢!
萧玦的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指节泛白。
卫凛,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别真的感情用事,毁了我的计划。
阿砚看着他骤然变冷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殿下,出什麽事了?”
“没事。”萧玦压下心头的火气,语气平淡:“朝堂上有些急事,我出去处理一下。”
他扬声唤来侍从,推着轮椅往外走,出门前还特意叮嘱:“看好阿砚。”
阿砚站在原地,却清晰地听见门外萧玦对侍从说:“去书房,请沈公子过来。”
沈辞渊?
阿砚的心猛地一紧,定是赈灾路上出了事,否则萧玦不会去找沈辞渊。
脑海中浮现出萧玦和沈辞渊的计划。
希望不要在这个时候出任何问题。
他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脖颈间的项圈。
想起曾经萧玦说过,想摘掉,就得扒一层皮。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抚过项圈冰凉的纹路,指腹能摸到细微凸起。
这些天的压抑丶对自由的渴望,还有对阿婉的担忧,瞬间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指尖用力,猛地扯向项圈!
“嘶——”一阵剧痛像电流般窜遍全身,项圈边缘的倒刺深深扎进皮肉,阿砚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冷汗瞬间浸湿了後背。
他没停,反而更用力地扯,项圈被拉开一道小口,鲜血瞬间涌出来,顺着脖颈往下流,染红了衣领,渗进胸膛,带来滚烫的痛感。
直到力气耗尽,他才松开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
看来想要摘下项圈,只能请别人动手了。
脖子上的伤口像火烧般疼,却远不及心里的憋闷。
他宁愿疼死,也不想再被萧玦像宠物一样拴着。
“来人。”他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