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公主…………
“公主殿下?”
安乐亦是惊讶出声,因着怀孕地缘故萧祁免了她大多数时候地请安礼,因此她并未有弯腰,只是和唐拂衣并肩站在一起,看着苏道安往这边走过来。
“您……您怎麽会在这里?”她陪了笑开口道。
苏道安地目光落到两人靠的略有些近的肩膀上,而後直接望向唐拂衣,半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安乐。
惊蛰跟在她的身後,冷冷瞥了安乐一眼,锋利的目光里中含着明显的警告。
安乐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一时不再敢开口。
苏道安今日穿了一身淡色长裙,大约是因为夜里起了风,又多披了一件白色地披风。
方才哭红地眼睛还略有些肿,微微撅起地嘴巴和瞪大的眼睛,哪怕是一句话不说,唐拂衣也能察觉到小公主是在生气。
而她却只是看着眼前人,保持沉默。
安乐的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了几次,最终还是落到了苏道安的身上。
“不知公主来此是有何贵干?”她开口问了句。
“我找她有事。”苏道安答得干脆。
她的语气不善,明显是不想搭理安乐。
可不知是出于什麽样的一种心态,後者却并没有因为前者几次三番得忽视而退却,反而是又往唐拂衣那里靠了靠,近乎不识相的继续开口。
“这夜里河边风大,不知公主是有什麽话要说……”
“本公主找何人有何事,要说什麽话,难道还要与你禀报吗?”苏道安忽然撇过脑袋,狠狠地瞪了安乐一眼。
她看着对方和唐拂衣肩并着肩,越发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是在气前者毫无分寸地越靠越近,还是在气後者竟也就这样无动于衷地任由对方往自己身上靠。
而安乐方才说的那些话,就好像是她们两人才是一夥的,自己却是非要横插一脚,破坏她们二人幽会的恶人!
拂衣明明是我的!
有些过激的念头一闪而过,然而未愈的病体和连日来积压在心头的不解与难过令苏道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神志不清。
她根本无暇顾及其他,只想赶紧将眼前这个碍眼的人赶地远远地,赶到天边去!
“你……”她顿了顿,换了一种自以为十分恶狠狠地语气:“你走!”
然而这种状态下的苏道安向来没有什麽威慑力,短暂的怔愣过後,这个怀了孕的女人也像是被点着了一般,挺着自己的大肚子不退反进。
“公主想与什麽人说话自然轮不到本宫来管,但拂衣是本宫的朋友,她很明显并不想与公主说话,公主此般行径也未免有些太过蛮横了吧!”
一语出,在场的几人皆是一惊,唐拂衣亦是未料到安乐竟会有此般回击。
以她的身份,与苏道安作对绝对是下下之策,然而那不顾一切咄咄逼人的势头,却好像是根本就已经顾不得什麽利益考量,只是单纯的仗着自己怀了孕想要争上那一口气。
这与先她所表现出的冷静分明截然不同。
苏道安本已经气得有些头昏脑涨,被安乐这麽一激,又见唐拂衣不发一语,越发觉得委屈。
可她不想在外人面前掉眼泪,只是死死咬住下唇,一个“你!”字出口,便再说不出别的话来。
反倒是安乐眼见着唐拂衣对自己的行为无动于衷,原本还有些不定的眼中闪过一丝胜利的傲慢,上前一步试图去牵唐拂衣垂在身侧的手。
“拂衣,我们……”
惊蛰上前一步,擡起手毫不犹豫给了安乐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安乐毫无防备,被扇得往旁边踉跄了两步,而後脚下一软,却又在将要倒向侧边之前被惊蛰拽住了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