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
要不要这么恐怖。
他怎么会直到自己日常会被"系统"与"穿书"的执念困扰?
沈南希果断否认:“没有,结婚后睡的还好。”
“不是睡眠。”老先生压低嗓音,手指叩击着签纸,“签文所示,你困于虚妄之境而不自知,所念之人、所恋之事,皆如镜中虚影。切记当心身边人,那看似温情的怀抱,或许正是锁住你魂魄的牢笼。”
沈南希与他对视,使劲观察下这个人是不是系统里常见的npc,不是她不迷信,这实在是故意说给他听。
很像系统提示她不要沉迷于现在的虚妄之中。
“我太太胆子小,您老解签点到即止便好。”梁泽谦语气平和,拉住沈南希的手,“多谢。”
然后在捐款香火箱里投进几枚金币就离开了。
沈南希被梁泽谦牵着往外走,“饿不饿?庙外有家斋菜馆。”
做事要做全套的,本来她是想吃肉来着,看来只能继续吃斋念佛了,只能应下:“好。”
斋菜馆里,梁泽谦点了几道招牌菜。
沈南希盯着桌上那碗莲子百合糖水,反问他道:“梁生,若我被镜子显形,你会打死我吗?”
“打人是犯法的。”他顿了顿,“可能先关起来。”
“然后呢”
“没然后,就关着。”
沈南希“噗呲”笑了一声,“我有两条腿还有电话,你还真能把我关了不行。再说,你那么心软,是一哭你指定又舍不得。”
不知是否因北帝庙一行,从第二天起,沈南希就发起了高烧。
她强撑着去上学,不想让梁泽谦以为她被“神仙做法”了。
晚上没回半山别墅,直接去了中环,实在没力气走路。
电话铃声她听到了也没有力气去接听,很晚梁泽谦才回到家,床头灯昏黄的光线里,她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睫毛被冷汗浸湿,黏在苍白的皮肤上。
梁泽谦的手掌贴上沈南希额头上,烫的吓人。
家庭医生很快赶来,除了发烧并没有其他症状。
吃下退烧药,稍微好了一点。
隔天又反反复复,他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脆弱的她,嘴里还在说着:“你从庙里回来就不对劲。”
莫不是真的被吓病了?
他原本的意图也不是真的去吓唬她,只是驱邪净身,求个平安。
去医院输液后,她的情况才稳定些。
医生的建议都是回家休息,并没有什么大事。
沈南希总觉得烧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她感觉有人轻轻托起她的后颈,温热的水杯抵在唇边。
她下意识吞咽,喉咙的灼烧感稍稍缓解。
她勉强睁开眼,视线模糊中,他坐在床边,衬衫袖口卷到手肘,眉头紧锁。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哑着嗓子问,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总觉得意识并不清晰。
她是不是真的与这个世界太过割裂,庙里的神仙不肯放过她。
梁泽谦的手一顿,眼神骤然沉了下来:“胡说什么。”
他放下水杯,掌心贴上她的额头,热度依旧烫人,“医生说了,只是普通风寒。”
沈南希闭了闭眼,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她总觉得这病来得蹊跷。
北帝庙的签文、照妖镜的金光、解签老人的话,一切都在暗示她,这个世界在排斥她。
她惨白着脸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说:“梁泽谦,我是不是真做了坏事,所以庙里的神仙不肯放过去,我是不是真的妖怪?要不,你把我扔在路边吧,让我自生自灭,省的连累你。”
知道他心中一定产生疑虑,所以还不如帮他说出来,这样不会真把她扔了。
“别胡说。”
她赖在他怀里,有气无力地扯着闲话:“我没胡说啊,你有没有看过一部好莱坞电影,讲得是一个好端端的人被怀疑是女巫,就关起来了,后来真的被诅咒然后就疯了,被主人打死了。”
“我没这么想过。”
应该没有,她的病持续一周多才渐渐好起来,他忙得不可开交。
瘦了好几斤,气色差的一向很红润的脸一直惨白,第一次买什么东西她都吃不下。
后来已经慢慢变好了,沈南希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开始故意装病。
因为这段时间,梁泽谦对她简直太好了。
和她说话的语调都降了几个调,又温柔又体贴,喂她吃饭喝水吃水果,亲力亲为,这辈子都没感受过这种感觉。
“病”的这半个月,从最初的高烧到后来的“食欲不振”,梁泽谦几乎每天一半时间在家,还能主动给她熬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