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谙曾经一直觉得,名车这东西好像可有可无,反正都是车,有什么区别呢?
姜樾当初听了她这话,挑了挑眉,反驳她:“口红这东西,反正都是差红色这个色系的,有什么区别呢?”
今谙有些了然,却又问,“难道你们男生都爱名车名表名鞋吗?”
姜樾指了指她正写题一言不发的同桌,“你看喻清舟这样,你觉得他喜不喜欢?”
“……”今谙看了一眼她的同桌,“我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不会在乎这些身外之物。”
她听到姜樾一声冷哼,仿佛在嘲笑她太天真。
直到高考后,喻清舟来接她去私人机场。
她打扮好后出了门,见少年靠在一辆迈巴赫前,黑白系的衣服衬着他越发清冷矜贵,眉眼却温和,身姿挺拔,姿态慵懒,正垂眸翻着书。道路的树荫碎影洒在他身上,好看地不像话。
她一时分不清,究竟是名利组成了这副画,还是他自成一画。
相亲
车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雨水拍打车窗,外面的喧嚣与车内的寂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今谙从回忆中回过神,抬眸去看身侧的人,轻声问道:“喻清舟,你现在还生我的气吗?”
她在他面前,鲜少会隐藏自己的心思。
喻清舟视线落在前方道路上,在明明灭灭的光影下,侧脸线条略微分明,侧颜精致,温润如玉,目光清和,“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今谙不假思索,“那就先说假话好了。”
“有一点生气。”
她有些怀疑地看着他,“那真话呢?”
他声音平静,“我很生气。”
“……”今谙好似被他的话给噎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想了想,继续说道,“那你还送我回家?你这么生气不是应该不理我吗?”
后者看了她一眼,“这是两件事。”
他说的模糊,她却听懂了。
生气归生气,送她回家还是会送的。
她思索了一下,“那我要怎么补救,你才会原谅我?”
她的话直白,让他仿佛回到年少时期。他唇角微掀,勉强忍住笑意,微微敛眉,“这不是你该考虑的吗?”
后面今谙就没有再开口了,她不讲话,车也自然安静了下来。
等进入到庄园里,车停到正门处,喻清舟把伞递给她,开了车锁。今谙刚要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被他出声止住,“外面雨大,等进到里面再脱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