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雨下床,便看见桌上放着一张纸,纸上字迹遒劲:娘子,我在隔壁云溪阁,醒了叫我。
江时雨这才安心坐下来,倒一杯茶饮尽,仍觉口渴,干脆拿起茶壶倒着喝。
凌丙辰似乎与她分房好些时日了,也不知道系统分数有多少,距离解绑之日还有多久?
江时雨饮完茶水解了渴,望向窗外,此时夜深人静,隐约听见午夜更鼓声远远传来,许是夜半三更。
不多时,门外传来类似挪动木桌的细碎杂声,听方位,似乎是楼下的声响。
这般深夜,店家还在整理收拾麽?
江时雨不适地撇了撇衣领,里衣已经热得潮了一大片,黏糊糊非常让人难受。
“下去问问有没有脸巾热水吧,简单擦擦也好。”
江时雨推开门,果然楼下亮着灯,刚踏步往前走半步,突然间被人捂住嘴巴,把她整个人往後拉,猛然撞入一个怀中。
“别出声。”那人在她耳边轻语。
陌生的声音,不是凌丙辰!
纵然对方轻声细语,动作也并不粗暴,但江时雨本能地紧张起来,手肘狠狠往後一顶,後方的人吃痛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会突然遭到袭击。
“谁!”
楼下有人喝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急而不乱的脚步声响起,似乎有一群人正急匆匆跑上楼。
那人一把圈住江时雨的腰,一个璇身,搂着江时雨一同回到屋内。
门外三五个黑衣壮汉,其中一人眼神示意几人分开,几人手持锋利短刃,分别向左中右三个房间走去。
脚步声愈发临近,江时雨神经高度紧张,脑袋里飞快思索接下来该怎麽应对,身边挟持她的人当然不是什麽好人,但她直觉外面的人更危险,眼下状况她该往哪里跑?
江时雨思索之际,昏暗中并未察觉对面的人神色有异。
突然,一双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间,什麽东西啄了下江时雨的唇,并撬开了她的唇瓣。江时雨脑袋轰然炸开,条件反射咬了一口,下一秒扇出一个响亮巴掌。这一巴掌扇得用力,那人嘴角登时流出一道血来。
“!!!”
“你变态啊!”
江时雨愤然大骂,一脚狠狠蹬到对方小腿。这下对方连腰也站不直了,捂着嘴半跪地上。
几乎是同时,房门被“砰”一声踢开。
江时雨左右四顾,门口堵着三五个带刀壮汉,屋里有一个嘴巴流血的变态,她嫌恶地擦嘴,骂了一句便往窗口跑,顾不得许多,双手一撑就要往窗外爬。
“追!”
几个大汉异口同声大喊。
“……别黑!”
几个大汉一顿,面面相觑,并不太听懂这一句“别黑””说的什麽意思。
短暂的沉默,一个黑衣人不确定地道:“他是说‘别追’?”
“……”
窗口的江时雨听到这话,一个手滑,差点憋不住笑,想起生死存亡之际,得赶紧跑,这才把笑生生压了下去,抓紧时间往隔壁房间爬。
“哈。”
屋内突然漏出一声呛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