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给我弄匹马呗。”
唐峻不茍言笑:“你伤还没大好,不宜骑马。”
唐绮惯常吊儿郎当:“就弄一匹呗,我保证现在不骑,先培养培养感情。”
护卫队上了永泰大街。
唐峻打马前驱:“说好了,现在不骑。”
唐绮点头道:“说好了!”
街上人来人往不方便说什麽话,唐峻道:“我明日就到御马司走一趟,挑好给你送到府上。对了,御林军不好管,你这满脸的招摇,找个空挡擦了。”
“嗯!”唐绮在他那里要到了应承,乖得不行:“一会儿就擦!”
唐峻打马走远了。
白屿在软舆前,小声道:“大殿下人还不错,有事他真应。”
唐绮说:“那是。他是哥哥麽。”
御林军办事处离得比兵部办事处近。
没走多一会儿,软舆就在太阳底下停了。
唐绮下地,大摇大摆往里走。
门房小茍年纪还轻,知晓她今日要过来拿牌子,早便候在屋檐下,见了人二话不说先跪。
“二公主,咱这办事处都快闲出蛋了,总算把您给等来了。”
院子里头空旷,御林军的大小官员折半,但当值的还有几位,竟敢不来接她的驾。
唐绮走到门房跟前,脸上笑意尽失。
“你谁?二公主也是你叫的?官家刚给的旨意,今後我就是这御林军统领。你得叫我什麽?”
门房老实巴交说:“统领大人,小的是办事处门房,他们都叫我小茍。”
“嗯。”唐绮习惯性摸束腰,忽地想起她换了剑。
白屿就在身侧,用自己的扇子给她打起风。
“走吧小狗,带路拿腰牌去。”
为难一个门房太自降身份,唐绮没同此人计较,大步下石阶。
小茍谨小慎微的,两条罗圈腿儿跑得倒快。
唐绮从後边看他的身量,奇了,御林军怎会收这麽个人。
穿过院子上阶,打头第一间是档房。
小茍将唐绮领进去就遁了,屋里一方长桌,左右围坐着喝酒赌牌的几个糙汉子,听到脚步声,齐刷刷回了头。
“诸位玩得可还尽兴?”
唐绮冷笑一声,这几个汉子才反应过来,当场吓得屁滚尿流似的,着急忙慌离座跪成排。
其中一个年长点的道:“殿下恕罪,我们实在是,这些日子都没什麽事可干。”
唐绮瞥了一眼他系在腰上的外袍,“你是校尉?”
这人颤巍巍答说:“属下是车太建,御林军三营右校尉。”
唐绮脸上森寒:“宫中旨意传不到你这里?”
车太建叩头:“传到了传到了,没想殿下今日就来。”
其它几人也跟着叩头,模样惊恐,不像是在装腔作势,那就不是故意而为。
唐绮皱眉:“统领腰牌呢?”
车太建接着答说:“在,在桌上。”
唐绮没了话,白屿便在旁道:“还不快呈给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