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乐呵呵,不免唏嘘:“真不是兄弟,身子好了也不给我和孟英俊写封书信。”
昭南表情复杂,开始为自己狡辩。
“其实写过,但给其他人看了一眼,都问我是不是在画符驱邪。”
于是果断放弃。
霍承川:“……”
他深深吐息,刻薄道:“你真丢脸。”
昭南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先是给霍承川来了一个痛快的肘击,再语重心长地补充。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
霍承川欣慰般抚着心口:“知道就好。”
二人一笑泯恩仇,许久未见,自然有好多话要讲。
霍承川和大爷似的,一下躺在昭南睡惯了的长椅里,悠闲道:“今日我与文尚宫顺路,她领了人在与王爷议事,我就正好来这儿看看你。”
昭南听见这名字有些陌生,不禁问道:“文尚宫?”
“文雨安,”霍承川笑了笑,“宫里的女官。”
“这几日万寿宫完工,庆典一事早已被提上日程,这事太後做主,便差人来找王舅商议。”
他优哉游哉地翘起脚,看起来有些骄傲:“文大人已经找过我母亲,那时她正要离开,我一打听是要来镇北王府,就跟着一道来了。”
昭南颇为识相地捧场,夸赞道:“好聪明,最近是开灵智了吗?”
霍承川:“……?”
他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想要唤醒昭南的良知,便开始夸大其词。
“那时我在干一件大事,为了见你却义无反顾地来了。”
这货能有什麽大事。
昭南笑了笑,随口猜测:“在拉屎?”
霍承川一拍抓椅,站起身:“在作诗。”
“有什麽区别?”
昭南耸肩,乐出了声:“一个性质。”
二人对视一眼,如同仇人相见,一不做二不休地扑成一团。
霍承川到底顾及他有旧伤在身,挨了一肘後及时喊停。
“我看你生龙活虎,伤应是好得差不多了。”
他面带狐疑,道:“为何还不回学馆?”
昭南将杯盏里的凉茶喝得干净,闻言顿了顿。
府里的先生已经找来了,是翰林院的学士李高谊。
这位李学士须发花白,年纪不小,长得虽然古板,但进度一直照着昭南的水平来,讲的东西也浅显易懂,每日授课颇为有趣。
还成天笑呵呵的,脾气挺好,看昭南上课开小差,画小人也不生气。
昭南毫无压力,在他手里学了许多,一手鬼画符的字竟然也小有长进。
不用早起读书的日子实在太爽。
他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最近是有些堕落了。
虽然过得舒心,但总觉得少了点什麽。
恰好霍承川在一旁开口。
“再过一月就要举行课试,他们都说,你若再不来,我又得延续学馆最末的神话了。”
昭南:“……”
我说怎麽觉得少了什麽,原来是少了兄弟们犯的那些贱。
“还是得给你们露两手。”
他站起身,看向霍承川,表情格外坚毅,道:“我决定好了,再过几日就回学馆学习。”
霍承川听着他认真的语气,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眼看这人就要为自己鼓掌喝彩,昭南心虚地笑了笑:“这次课试,我要用实力告诉大家。”
“我们学馆一共有多少人。”
霍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