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喉结。
所幸最後被拦了下来,傅觉止好脾气地递给他帕子,还向他认真解释,错了,这是不对的。
昭南:“……”
他喝醉後果然色胆包天,不知轻重,竟骚扰到了傅觉止的身上。
他对不起傅觉止。
昭南面红耳赤,终于写下本场考试的最後一个字,羞愤搁笔。
不过今日课试答题行云流水,总算有了一桩好事。
他扬起眉眼,悠哉悠哉地往外走,正巧碰上霍承川与何朋义堵在门口互相尬吹。
“霍兄今日答得如何?”
何朋义笑得神经戳戳:“想必很是顺利吧。”
霍承川一连“欸”了几声,也不谦虚:“非同一般,前三说不上,但学馆第四,在下就收入囊中了。”
昭南:“……”
就活这麽点岁数,怎麽连脸也不要了。
他难以做出评价,只得扒开两人,从缝隙里挤过去。
“昭兄,昭兄!”
何朋义一转眼瞅见他,笑着凑上来,问道:“你情况怎麽样?”
昭南停下脚步,故作神秘,慢悠悠朝他比出三根手指。
何朋义见状倒吸一口凉气。
他双眼冒光,崇拜道:“前三?!”
“顺序数错了。”
昭南乖巧微笑,但比起霍承川也老实不了多少。
他觉得自己考倒数第三也算突破极限,表情骄傲又满意:“这片绿茵从不缺乏天才,别质疑我的水平。”
“强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十八岁。”
霍承川:“……”
何朋义:“……”
三人一路插科打诨,就这麽歪七扭八地走到了馆门前。
王府马车早已候在外边,昭南的身影一出现,娄洲便立即迎上去。
昭南被他伺候着登上车,先是探了探头,撩起帘子往里一瞥,没看见往常一贯坐在里面的人。
他觉得奇怪,偏头问道:“王爷没来吗?”
其实今日学馆举行课试,衆人答完题後,不到午时便散了学,比往日傅觉止来接他的时间早上不少。
也只是顺嘴问了一句。
娄洲替他拾起门帘,认真解释道:“今日是太後庆典,王爷辰时便去到万寿宫朝贺,祭典抽不开身,特地命属下带人接您。”
王妃若想知道,他就不会瞒。
娄洲一刻未停,又说起昭南比较在意的,有关于张昆的事。
“前几日张老先生在大理寺录下口供,当日就打算回到田庄,但身子还没好完全,被拦了下来。”
“昨日又提及,陈萍便领了任务送人回去,现在正在去京郊的路上。”
昭南听得一怔,随後点头:“我知道了。”
他说不上心里是什麽感觉,可能庆幸多一点,感谢也多一点。
如今听见各人安好,昭南轻松许多,也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靠倒在车内柔软的榻上,忽地又坐起身,撩起窗帘往外看了一眼。
公主府的家仆还站在门口,并未动身。
万寿宫落成,各王公贵族须得前去参加宴席,霍承川身为天家内眷,以孝为先,出席更是礼制要求。
他蹙着眉,侧耳,应是在听下人汇报席中要项。
昭南眉眼生动起来,见状站起身,脚下已经迈出好几步。
毛绒绒的脑袋就这麽探了出去,朝着娄洲笑道。
“娄大人,王爷不在,我干脆与霍公子一道走好了。”
他俨然一副打算先斩後奏的模样,想要冲出马车,却听见身後骤然传来一声低唤。
冷静又沉稳。
“团团,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