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笑了笑。
“团团上下都被我看过,”他俯身探进,声色沉稳,“还羞什麽。”
傅觉止应是换过寝衣,料子软和,宽厚掌心触碰到後脊时,传来干燥的温热。
昭南被他从床榻里侧抱了出去。
不过要昭南从自己走着走着软纱掉了,漏出半个屁股蛋,和被人抱着,稍稍藏进傅觉止的衣服里这两种里选一个,他想也不想,定是要选後者的。
“我感觉差不多好了。”
昭南身子悬空,被搂抱着出了纱帐,低声抗议:“我要穿衣服。”
“可以。”
傅觉止挑起长眉,看上去很好商量:“一日後再说。”
昭南:“……”
他猛猛呲牙,转身被轻轻放在了小榻上。
随後屏风张开,遮住了这後面的光景。
傅觉止从矮几上拿了青瓷药瓶,侧首:“把内室床帏换了。”
下人进来,响起一阵蹑足的窸窣声。
昭南见傅觉止转身,颇为熟练地仰起脖子,自觉道:“来吧来吧。”
傅觉止垂眸,干净的指腹沾了软膏,慢慢擦在昭南略微红肿的颈侧。
“学馆还有两周放假,”他忽地开口,“团团往後就在府里温书,好了也不必再去。”
殿内安静得很,下人们动作利索,换好了床单,又麻利下去了。
昭南嘿嘿笑了一声,坦然接受自己比各位学友提前放两周假的事实。
“好。”
傅觉止没再说话,将人虚虚揽在怀里,去碰他纤薄的後背。
触感温和轻柔,昭南觉得痒,往外缩了一下,身子被扣住动弹不得。
殿里的地笼烧得暖,他热了起来,擡起掌心去推傅觉止的胸膛,又抿紧唇瓣道:“你身上好烫,生病了吗?”
傅觉止低笑,依着他的动作往後退了些许,问:“哪里烫?”
昭南蹙起眉,手心先是碰了碰他的额头,觉得触感温凉才撤开。
然後准确无误地摸到了傅觉止蜷起的指尖:“手。”
傅觉止眸光微暗,就着这个动作,垂眸看他:“还有。”
烛光微微透进屏风,罩住两人的身形。
昭南狐疑地歪头看他,耳下玉铛随着动作轻晃。
药膏已经抹完,傅觉止用了块干净帕子擦手。
他没再问,俯身抱起昭南,一脚挪开屏风,去了床边。
是放过了他。
周身陷进一团软和的蚕被里,昭南的眼尾被他轻轻抚过。
“团团吃过东西,再喝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