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心落上昭南毛绒的头顶,修长指尖顺着散落的发丝一路抚下,动作温柔眷恋。
下一刻,两只大手托住昭南的後腰,将人整个从案几上托抱起来。
昭南被裹进大氅里,不觉得冷,反而因为这个姿势身上又烧得滚烫。
他扭了扭身子,双腿在空中轻轻蹬了蹬,带着点羞赧的抗议,想让他放自己下来。
昭南这一动,原本就挂在傅觉止腰上的双腿扑腾得更欢,宽松的裤脚被蹭上去一截,露出一段修长纤细的小腿。
傅觉止一手稳稳托着他的臀,让人挂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顺着那截裸露的肌肤往下探,顺势摸到了被撩起的布料,耐心一寸寸抻平。
不让人受了风。
温热坚硬的指骨擦过肌肤,因着力道,饱满的腿肉随着按压稍稍凹陷些许,指尖移走,留下几处星星点点的红痕。
他收回手,低声笑了笑,带着点无可奈何的说教:“团团鞋子都没穿好,还下来做什麽。”
这是在说自己冒失,随便踢踏着鞋就跑出来了。
昭南面对这样不再遮掩的傅觉止,实在是觉得自己没招了。
他挣脱不开,红着耳朵尖,身子在他怀里颤了颤,整个人被托着腿根抱起来,很快进了後帐。
里面的炭火烧得正旺,四下无人,应是福海拿了衣物从侧帐出去换洗了。
再往里几步就是梳妆台。
昭南来这里已经有半年,还是不擅长梳理自己留得好长的头发。
他今日起来时,也不过匆匆忙忙披了几件衣服。
此刻一头青丝柔顺地散在肩背,发尾微微卷曲,带起了几个好看的弧度。
昭南被轻轻放在椅子里,身下垫着的还是那件大氅。
内帐光亮柔和,带着清晨的清冽湿爽。
他肩後的青丝被人拢在掌心,是傅觉止拿了梳篦替他理着发尾。
力道舒缓,昭南像被摸顺了毛的小狗,仰着脸,眼睛微阖,轻轻打起了几不可闻的小呼噜。
像是要睡着了。
傅觉止俯身,指尖拨弄他耳後的碎发,笑声温和低沉。
声音很近,就好像在亲自己的耳垂。
昭南被那股呼吸烫得脚趾蜷缩,忽地想起昨夜那个梦,清醒了大半。
傅觉止的指尖前探,捏住了他柔软的腮肉,一手拢开他颈後的长发,露出了一截细腻莹白的脖颈。
一条金银链安然圈在上面,下方坠着一串碧绿通透,玲珑可爱的玉团球。
气息拂在裸露的後颈肌肤,昭南不知道他要干什麽,也不慌张,是全然的信任,只是有些茫然。
他唇瓣轻啓,问:“傅觉止?”
一声低笑落在身後。
高大的阴影自上至下笼罩住他,那股压迫越来越强,昭南不自觉睁大了眼睛,那截扣着金银链的脖颈肌肤,被温热的唇瓣碰了碰。
他真的快要炸毛,指尖攥紧,双手握拳,羞得结结巴巴,喊了一句:“傅,傅觉止!”
镇北王低笑起来,安抚似的,用指腹轻轻抚过他的面颊,然後露出齿尖,叼住了昭南颈间的细链。
声色含混,带着遮掩过却还是浓重的欲气,也留着一丝忍耐後的仁慈,不愿吓着人。
虽是在问,却势在必得。
“团团……这是什麽?”
昭南指尖打着颤,思绪化成一团浆糊,分不清他问的到底是金链,是玉团,还是别的什麽。
他嗫嚅着:“是……”
声音消失在了轻柔的啄吻里。
傅觉止沿着金银链一路轻吮,低笑时带了些微微的震感。
告诉昭南。
“是团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