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团团好像坏了
江东多山,天边浓云积聚得极快,雾蒙蒙一片,将月亮遮得看不见。
应是要下雨了。
昭南方才用过晚膳,沐浴後发尾带上的水汽已经被擦拭干净。
他坐在窗边,一身月白寝衣垂坠,背影纤细,傅觉止站在他身後,将手里擦拭发丝的巾帕随意找了个地方放下。
远处的天边忽地闪过一道紫色光电,亮得刺目,昭南惊得身子一弹,下意识回身抓住傅觉止的衣袖,伸出手指给他看。
“发闪电了。”
他弯月似的眼里噙着笑意,仰着头问道:“猜猜雷声会有多响?”
傅觉止闻言垂眸。
他伸出手,稳稳覆上昭南的耳朵,配合似的点头,煞有介事地莞尔一笑:“嗯,怕是要震天动地。”
这声音低得宛若耳语,昭南被他护住了耳朵,掌心隔绝话音,听不清晰,却有一道闷雷在天边炸开。
轰隆声震耳,好似要将这个天撕开一道口子。
微敞的窗被傅觉止合上了。
随後一个吻落下来,昭南仰着头,齿关被抵开,呼吸被攫取,交融,在雨前湿闷的气息里变得滚烫。
傅觉止含着饱满的唇肉,只稍稍扫过一圈便又撤开。
他亲了亲昭南的耳垂,眉眼含情,指尖掀开他的衣衫,从下探了进去。
笑道:“要下雨了,外边也没月亮。”
傅觉止低笑,气息灼人:“团团,不看了。”
昭南被他捏着腰,带有薄茧的掌心沿着腰侧曲线寸寸游离。
他身子一抖,扭着要躲,眼尾泛了羞赧的红,双手徒劳抵在镇北王的肩头,连名带姓地控诉,尾音发颤。
“傅觉止,我痒!”
耳畔又是一声笑。
唇瓣再次相缠,昭南被他吮得晕乎,抗议也被彻底吞没。
衣衫里的指尖还念着分寸,只在腰间流连,把着一片温软肌肤或轻或重地揉捏。
“团团好软。”
傅觉止低笑,诱着昭南张唇,眉眼懒散地低垂着,似在欣赏他眼尾晕开的情潮与红。
等昭南鼻翼急促翕动,眼睫剧颤,是被吻得喘不上气了,再退出去咬着他的下唇,耐心等人缓过来。
哄着:“乖乖,呼一口气。”
可昭南学不会。
耳畔落下的呼吸低沉,偶尔会有几声傅觉止纵容的笑,喑哑醇厚,都是在等他平复。
随即又吻上来。
濡湿细密的水声回荡,昭南眼尾沁出湿意,喉间溢出细碎难耐的低低呜咽。
身体敏感已经到了受不住的阈值,腰腹禁不住打了许多激灵。
是一碰就发颤。
窗外雷声阵阵,淋漓的春雨终于狂泻而下。
打在木窗上噼里啪啦,声势浩大。
昭南早已坐不住了,被傅觉止提着腰,轻轻抱上了窗下的宽厚木橼。
唇里的热意抵得更深更重。
他悬空的腿夹起,缠上傅觉止的腰侧,可立即又无力放下,大半的身子尽数陷在身前的傅觉止怀里,被钳着腰,被扣着後颈。
哪里都痒,过了限度就变成揪心蚀骨的麻。
昭南眸里水光潋滟,微肿的下唇又被轻轻吮了一口。
傅觉止扶着他因情动而微微弓起的後腰,略一撤身,垂下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