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伏在傅觉止身上,腿软得撑不住,晃了没几下就要往前倒。
铃铛还在脚踝晃,可声音几不可闻,就连昭南的呜咽也细弱可怜。
“团团……”
傅觉止略微掀起眼皮,手掌托着他的腰往上带了带,哑声笑着:“好棒,宝宝。”
昭南的呼吸彻底乱了。
他将脸埋在傅觉止颈窝,娇气得很:“不要丶不许你这样……”
傅觉止偏头吻他汗湿的额发,指尖碾过他的腰侧:“嗯?夫君只是想帮帮团团。”
昭南承受不住,想闷闷摇头,随後又被傅觉止往下按。
金铃的碎响倏地滞涩,随即再次响起。
声音却有了规律,回荡在室内,变成了又重又急的动静。
昭南没了办法,只能蜷在傅觉止的怀里哭吟。
榻外的烛火透进些许,映亮了他面上的点点泪痕。
随後被寻来的傅觉止温柔吻尽。
昭南是真的累了。
他咬着唇,哭得气音都在发颤:“我以後再也……不要自己来了……”
昭南抽了抽鼻子,觉得自己今夜简直是一败涂地。
……
顾及他才长途跋涉回京,傅觉止在夜里没要他太久。
只一次便放过了人。
冬日的天亮得晚。
天际仍是墨黑。
身侧已经有了起身的动静。
昭南意识尚未清醒,却能察觉到亲吻落在眉间。
他嘟哝着,翻了个身,指尖追上去想碰人,却被傅觉止捉住,又轻轻塞回衾被里。
“傅觉止……”
落在耳畔的笑声很低,敛着许多温柔与情意,也有晨起的沙哑:“吵醒团团了?身子难不难受?”
昭南摇了摇头,长睫颤动,应是想说话,奈何睡意太浓,一时又静了下来。
傅觉止耐心等着,俯身含吮他温软的唇珠,诱着昭南啓唇深入。
指尖也探进衾被里,寻着地方抚了上去,没察觉出热肿,笑着:“嗯,团团还是好好的。”
昭南昨日没被闹得太过,身子倒不难受,被温柔对待,发泄过後反而是舒服爽利。
他半睁开眼,终于想起了自己要说的话,含糊问:“你要去哪呀?”
傅觉止的手指收回,吻过他的发顶,声色平和:“宫中传来消息,太後年高,偶感风寒,幼主亦有些微恙。”
昭南半梦半醒地点点头,随即又听见他道:“夫君须得入宫探视,再与太医商议调养事宜。”
入耳的声音温沉断续,放低了音量哄睡:“团团在府中好生休息,醒了一定要吃早膳……”
“上午承川他们会来府中陪你,团团要乖,不要玩得忘了时辰,也莫要去到院子里,受风会冷……”
“夫君很快回来陪你,好不好?”
絮絮叨叨。
昭南听得抿唇笑起来。
他低下头闷着自己,小声嘀咕,瓮声瓮气的软乎:“你好唠叨呀……”
傅觉止喜爱妻子的嗔怪,闻言并不恼。
他又将昭南埋进被褥的小脸剥出来,低声笑道:“嗯?团团是嫌夫君了?”
窗外的夜色还是黑沉。
昭南嘿嘿笑出声:“我才没有呢。”
他眨了眨眼,示意傅觉止俯身近前,随後仰起脸,在傅觉止的唇上轻轻触碰一瞬,坦然宣告。
“我最爱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