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普泽咬完,摸着他的耳垂说对不起。
楚缨都要哭了,“你干什麽啊你,我怎麽你了你咬我,神经病!滚开!”
祝普泽咬完才觉心里畅快,又生出疼惜来,紧紧箍住他不让他跑。
楚缨只能用力捶打他胸口,“我说了滚开你没听到吗?!”
“我错了好不好,我以後控制住。”
祝普泽看着他流泪的眼睛,想到下人告诉他的。
楚缨连着三天出门逛街,没从账上支银子,回来时各家商户不停地送来东西。
祝普泽眼见着屋里的装饰都换了一批。时隔多年,他终于理解宋定云的心情。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不希望跟我在一起,为什麽?我哪里不够好?”
“你咬我,现在还来质问我?”楚缨哭得稀里哗啦,“我怀着孕你就敢打我,你太过分了,离婚!我不跟你过了!”
“胡说什麽,别动不动提离婚,好了你咬回来。”
楚缨哭尽兴了,擦干脸,一把推开他,“你真的很奇怪,有话能不能说清楚,谁惹你了。”
他哭的漂亮,眼睫毛黏在一起,被泪水淌过的眼珠子亮得像宝石,嘴唇嫣红,哭得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和粉嫩的舌头,祝普泽恨不得舔上去。
“对不起,我还没办法很好地控制自己,你原谅我好不好。”
楚缨犹豫了下,手指摸到他鬓角处,眼神透出担忧,“你是不是上次被人砸坏脑子,还没有好全,要不明天请大夫来看看吧。”
“说起大夫,请阿随来家里吃饭吧。”
“什麽?”他话题转得太快,楚缨差点没反应过来,“你怎麽突然改口叫他阿随。”
祝普泽笑了笑,手指摸着他脸上的牙印,“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总觉得就应该叫他阿随,好像很久以前就跟他认识一样。”
楚缨沉默着皱眉,嘴唇微微抿起。
“还有你,我记忆里你是叫我顾郎,那时候你好年轻,是不是刚结婚?”
楚缨不再说话了,眼睛眨了又眨,声音都弱了几分,“是你的梦吧?”
“我不知道,”祝普泽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楚缨被他严严实实地覆盖住,“我很好奇,你把我忘得这麽快吗,我表现得如此明显,你就一点都没发现?”
楚缨勉强笑了笑,“你在说什麽啊?”
“我说的很清楚了,阿楚,”祝普泽脑袋埋进他脖颈处,“我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要对我好一点,知道吗?”
楚缨脑袋瓜转了一圈,迅速反应过来。
“我……我知道,”楚缨颤颤巍巍地抚摸他的脑袋,“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才会接近你,你忘了吗?我说过你们长得很像。”
祝普泽双手紧紧攥住他肩头,擡起头,“你说真的?”
“不然我是傻子吗,跟宋二日子过得好好的干嘛勾引你。”
祝普泽紧紧盯住他双眼,“你没忘记我?你对我有情,是不是。”
楚缨气恼地拧了下他的胳膊,“我心里要是没你,为什麽要给你生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怕怀孕吗?你以为你给我吃助孕的汤药我不知道吗?”
祝普泽心脏热到发胀,喉咙口发紧,出口的时候声音干涩,“说你爱我,你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我。”
楚缨立马信誓旦旦,“我爱你,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你。”
祝普泽信了,几乎要热泪盈眶。
楚缨在心里叹口气,捧着他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