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缨胸口轻轻蹭他,“不能这样。”
“那你说怎麽办。”
“我跟他见一面,把话说清楚,让他忘了我。”
祝普泽不语,只大掌用力揉捏他身体,楚缨被他揉得软了身体,不停亲他的脖子。
祝普泽用力咬一口他耳垂,“不行,我不会让你见他,绝对不可能。”
“小气鬼。”
“我小气?你知道城东的员外他有一房小妾和府里的家丁偷情,被他捉奸在床,他当即就让人把家丁阉了,然後把他们两个脱光捆在一起游街,最後又送进官府入了贱籍。”
楚缨吓得捂住嘴,“天啊,太可怕了!”
“这还可怕,”祝普泽手伸进他衣领,“我恨不得将你们活剥了皮。”
他想,就应该带楚缨去看看那对奸夫□□的惨状。
“那怎麽办嘛,我只是和他听听戏,其他什麽都没做,干嘛对我这麽残忍。”
说得好理所当然,好像祝普泽在无理取闹一样。
楚缨又亲吻他胸口,舌头打着转地舔,“夫君,我的好夫君,你就大度一点让我跟他说清楚。”
祝普泽揪着他舌头,让他口水流了满下巴。
楚缨小狗一样可怜兮兮。
祝普泽这才说,“你写封信我交给他,我去跟他说。”
简随已经被关在家里许久,每日能联系的只有照顾自己的贴身仆人。
自那封信送出去以後,简随每天都问有没有回信,每次都得到否定的答复。
他急的不行,担心楚缨出了危险,再也忍不住,想强行冲出去。
被家丁拿棍子挡住,仆人不敢真的对他动手,只能拦住他的同时苦心劝阻。
简家的人都知道了,简随和京中一位大人的妻子搅和到一起,跟人听戏时被人家丈夫当街逮到。
简随的父亲简怀山平生最爱人妻,在外招惹了不知道多少风流债,却凭借强大的家世背景一直安然无恙。可怜了苏婉清自嫁给他就受尽耻辱。
现下简随居然步了他爹的後尘,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眼看着简随要冲出仆人的封锁,苏婉清急匆匆赶来,厉声命令道:“不许让他走!拦住他!”
仆人得了指示,不再束手束脚,接二连三的粗棍打得简随爬倒在地。
苏婉清这才施施然走来,身後跟着个陌生的穿宝蓝窄袖锦服的年轻男人。苏婉清让仆人都走开。
“你让我很失望,简随,你看看你现在像什麽样子。”
简随吐出口血,按着自己的胸口,踉踉跄跄地站起,“我像什麽样子?你凭什麽囚禁我。”
“真是恬不知耻,”苏婉清眼里是浓浓的厌恶,“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你简直丢尽简家的脸。”
简随看向他身後的男人,“祝兄来做什麽?”
祝普泽唇角微勾,:“阿楚让我来跟你说,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骚扰他。”
简随根本不信,“你把他关起来了是不是。”
祝普泽叹一口气,“简随,我是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才给你留馀地。阿楚与我感情十分好,要不是你仗着自己是大夫猥亵他,他根本不会……”
话至于此他垂下眼睛,“以後不要再纠缠他,否则你简家再怎麽家大业大,我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你胡说!我们两情相悦!”简随几乎要再次吐血,“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就!”
“混账东西!”苏婉清怒极,使唤身後的仆妇,“掌他的嘴!”
简随被打到嘴角流血,祝普泽才道:“我有话和简随说,能否请夫人回避?”
等人都走了,祝普泽才施施然坐到太师椅上欣赏简随如今狼狈至极的模样。
“阿楚让我来告诉你,以後不要纠缠,他要与我好好过日子。”
“我不信。”
“不信?”祝普泽轻声念出简随写给楚缨的信的内容,“你给他写信是吗,他全都拿给我看,简大夫好文采,差一点就赶上我了。”
简随脸白如纸,“我写的信你怎麽会知道……他不会的,他怎麽能这麽对我…”
简随不愿意相信。
祝普泽:“你不要妄想夺走他,我跟他有两个孩子,我们之间的牵绊比你想象的深。”
祝普泽大摇大摆地从简府大门离开。
楚缨写给简随的信被他随手丢进风里,运气好的话,简随说不定能捡到一些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