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拾安,他脸上带着惊讶无语还有天塌下来的绝望,“夫人您还是把窗户关上吧,有人路过就不好了。”
简随轻咳了一声,动手关上窗户。
楚缨正在整理胸口的头发,简随觉得他红红的脸蛋可爱极了,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下。
“我会保护你的。”
在祝普泽昏迷两个多月的时候,楚缨和简随发展迅速,简随几乎跟李笍挑明,要她写一封放妾书,他好娶楚缨进门。
李笍起初是不同意,甚至愤怒,“祝哥还卧病在床,你就跟他勾搭上,你明明知道祝兄对他的感情。”
简随:“难道要叫楚缨苦守他醒来吗,我想你也清楚,以你们的积蓄能养他多久?”
“只要小心花费,过一辈子没有问题。”
“要多小心?请不起仆人,买不起首饰,一辈子吃糠咽菜,这样过一辈子?这对他太残忍了。”
李笍说不过他,看向躲在简随身後的楚缨,苦口婆心,“我的铺子马上就能盈利,我保证不会让你没银子使,你肚子里还有祝哥的孩子,至少把孩子生下来啊。”
楚缨还没开口,简随便道:“他一个人怎麽把孩子养大,寡妇有多难做不用我说你也清楚。楚缨跟了我,我自然会把祝兄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
李笍没话说,她知道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性,可祝普泽还没死,楚缨就急着另觅新欢,实在叫人心寒。
“我不管你们要干嘛,如果你们想结婚,就等祝哥醒来,亲自去官府写文书。”
简随还要说什麽,被楚缨拉住,“算了,别说了。”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简随气恼地握住他的肩,“为什麽不让我说,难道你真的打算守着他过一辈子?”
楚缨支支吾吾的,“这也没什麽不好的。”
“你胡说什麽?”
“我是想着,干嘛非得结婚呢,我们现在这样也很好啊,还是可以做夫妻嘛。”
“没名没分的,你愿意?”
“当然了,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名分也没什麽重要的。”
简随脸上依旧带着不满,“这些好听话骗不了我,你留着骗祝兄吧。”
楚缨手指戳他胸口,“我记得有人之前跟我说,打算一辈子不成婚呢。”
简随握住他的手指,“以前不懂事,说话没个轻重。”
这天天气凉爽,楚缨和简随看戏回来,刚下马车就看到拾安一脸紧张,“祝大人醒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醒了?”
“就是能动了,能说话了,”拾安看向楚缨,“祝大人正找您,我跟他说您有事出去,去逛街了。”
楚缨立马慌张起来,几乎要站不稳,简随扶住他的胳膊,“去我家吧,我去跟祝兄解释,别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拾安急死了,一把将简随挤开,“这里就不用您操心了。”
楚缨左右为难,咬咬牙,对简随说:“你丶你回去吧,祝普泽醒来了,我回去了。”
简随一把拉住他,神情快速阴沉下去,“你什麽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马车停在後门,没有门房,但保不齐会有过路人,楚缨让拾安去路口守着。
“你不要逼我好不好,求你了,”楚缨委屈极了,谁能想到祝普泽居然能醒啊,“再等等我,等他病情稳定了,我们慢慢来好吗?”
“慢不了,我不懂,我们已经定了终身,既然如此,直接告诉他,告诉他你对他没有感情,他难道能不愿意吗?”
“天啊,到底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祝普泽多喜欢我你不知道吗?他刚醒,你告诉他我跟你搞到了一起,他会杀了你的!”
“我不怕,”简随紧皱眉头,握着他肩头让他看着自己,“你怕了?你不想跟我继续了是不是。”
楚缨扑进他怀里,脸颊靠在他胸膛,“我没有,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想与你过一辈子。”
简随不为所动,“那你现在就跟我进去,堂堂正正地告诉他,你喜欢我。”
说着就不顾楚缨的抵抗,拽着他进府。
拾安听了全程,紧跟在他们後面劝阻。
简大夫真是疯了,为了感情不要命,这可是祝普泽的地盘,万一祝大人失了理智拔刀,谁都不好过。
闹不好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