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惊昼从她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明白了什么,坚定回应,“好。”
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会配合。
他敏锐察觉到,说起噩梦时,她周身都环绕着一种颓丧枯败的气息,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把她身上的生机和灵气都抽走了。
旖旎暧昧的氛围渐渐变得温馨,薛同云斟酌了一下措辞,直直看着他的眼睛。
“阿昼,你觉得看一个人,是要看他嘴上说了什么,还是看他行动上做了什么?”她意有所指。
就像她刚刚发现,他根本没有用可怕的锁链锁住她,套在她手腕上的,只是两个普通的玉镯,虽然她很清楚就是这对玉镯封印了她丹田的灵力,但情况并没有她最开始以为的那样坏。
他不是真的想关着她。
哪怕在魔域的时候,也没有真正限制她的行动。
嘴硬心软的薛小狗,一直也是在以行动来表达他的爱。
薛惊昼对上她暗含忐忑,又有些期待的眼神,仔细推敲她隐晦的言外之意。
如今他已经知道,她识海内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虽不知道具t体是什么,但要求她来攻略他,同时也限制她的某些行为。
他忽然想起上一年生辰,她喝醉酒被他提问,每当问到关键就哑声,想来应该就是那个系统在阻止她说话。
所以,她是在告诉他,有些话她不能说,只能以行动表示?
薛惊昼大约懂了她的意思,“我可以选择后者。”
他话音一转,“可是师姐,如果一个人的行动并不明显,那我要如何判断她的心呢?”
薛同云先是一喜,然后急转直下,反问道,“难道我的行动还不够明显吗?”
薛惊昼循循善诱:“如何明显了,你说?”
他上扬的嘴角满是玩味之意,薛同云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又在捉弄她。
薛同云思索片刻,垂下头,蹭蹭他的鼻尖,红唇轻启,“其实,也有一些东西是可以用语言表示的。”
眼神狡黠明亮,活像一只初出茅庐的小狐貍。
“不许我叫薛小狗,那你想我怎么叫你?”似在问他,却又用食指点在他的嘴唇上,不让他回答,折磨他许久,她拉长音调喊道,“昼宝?”
薛惊昼心尖颤了颤。
不得不承认,她永远有办法挑动他的神经。
“可以,但你要为此付出代价。”薛惊昼翻身而起,搂着她的纤腰将她翻转过来压在身下,两手与她十指相扣压在床面上,拱起的肩背显露出十足的侵略性。
薛同云无助地吞了口口水,意识到自己惹了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
突如其来的吻像暴雨一样强势袭来,密密麻麻落在脸上、身上,细碎的呜咽与窗外的海潮交相呼应,在深沉的夜色中奏响美妙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