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炀敏感的捕捉到顾凛这细微的变化,从榻上抄起枕头就砸了过来,然后瞪了他一眼。
事情已经发生了,说再多也没用。
更何况自己一个大男人,万万不可能让另一个大男人负责。
他丢不起这人,也没这脸,上赶着求人。
顾凛被砸了一下,好像开窍了,急匆匆将一旁的香炉捧了过来,“刚刚我跟哥哥说得都是真话,真不是我做的。”
说着他将香炉掀开,里面是还没有烧烬的香。
萧炀凑近闻了闻,脑袋里好像突然多了一根弦,越来越紧,“拿开!熏的朕头疼。”
伸手按太阳穴的时候,锦被从身上滑落,腰间的青青紫紫露了出来。
给顾凛看得呼吸一滞,舔了舔嘴唇,赶紧将头扭向一边。
“我……我……我这这,这就,就将东西,丢丢出去……”
一句话被他不知道结巴了多少次。
回来的时候,耳尖都红扑扑的。
萧炀已经穿好了里衣,裹得严严实实,啥也看不见。
脸色也是跟平时无二,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炀连眼睛都没抬,就吩咐人,“去,将刘福根给朕叫过来。”
顾凛没有动,就跟个木偶似的杵在榻前。
☆、顾凛,你给朕滚!!!
“朕说去将刘福根给朕叫进来。”,萧炀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听不懂话吗?”
顾凛从一旁搬来一个椅子,双腿交叠的翘起,喝了杯茶,挑眉淡淡道,“哥哥,你觉得刘福根在哪里?”
被他这么一提醒,萧炀的脑子也回来了。
顾林白都敢明目张胆的给他下药,刘福根自然被他给打晕不知道拖到哪里了。
这事发生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顾凛就那么打量着萧炀,他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开口道,“朕要喝水。”
“来了。”
顾凛快速的倒好一杯水,巴巴的给人送过去,那速度快的好似就等着呢。
“哥哥,给。”
萧炀喝了一小口,随手就放到了榻边。
顾凛怕人饿到,将桌子上的糕点什么的,全给人端了过来。
用小碟子一点点装好,码放整齐,递到人嘴边,“哥哥。”
萧炀动了动身子,浑身酸疼,这无时无刻不告诉他,他跟眼前这人发生了什么。
莫大的耻辱在心底渐渐蔓延开来,他看向顾凛的眼神,也尽是刺骨的冷意,“顾凛!昨夜的事忘了吧,一场梦罢了。”
看他这无所谓的样子,顾凛原本满是期待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果然啊,他就不该对他抱有什么希望。
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什么意思,把他当成南风馆里的小倌了,春风一度,自此相忘于江湖,两不相欠。
哪有那么容易,招惹了他,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在顾凛这,是万万说不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