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柔懒懒回应:“所以?”
系统666痛心疾首道:“你之前不是说,男人过了30大概率就不行了吗?可他这么年轻,怎么就……”
姜以柔失笑:“你到底想说什么?”
系统666唉声叹气地说道:“此情此景,干柴烈火,可你们居然什么都没发生!除了他患有隐疾,我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对了!原著里他就是个只知道搞事业、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没有的工作狂!我肯定是真相了!”
姜以柔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轻斥道:“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系统666据理力争:“可他的反应根本不像个正常男人嘛!”
姜以柔在心底“啧”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道:“大概是因为他太穷了,觉得自己配不上我吧?”
系统666发出愚蠢的声音:“啊?可是你现在也很穷啊,反派有啥可自卑的?”
姜以柔:“……”
姜以柔翻了个身,“睡了。”
她跟这种没有审美的系统真的没话说。:)
*
天光蒙蒙亮的时候,下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了。
姜家人陆续起床,简单吃过早餐后,姜渔背着书包上学去了,姜父姜母在家闲不住,依旧每天去工作。
姜家其他人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去敲响姜以柔的卧室门,他们都习惯了姜以柔会睡懒觉,甚至给她留了早饭。
所以,直到姜家人陆续出门,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家里多了个成年男人。
而由于谢凛将地板收拾得很干净,他们甚至没发觉昨晚水管漏了。
短暂的忙碌后,姜家恢复了平静,只有姜以柔那紧闭的卧室里,还有两道轻微的呼吸声。
与此同时,有人正在赶往姜家的路上。
豪车内,苏正面色还算平静,但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眼神直勾勾的,手也焦虑得紧攥成拳。
犹豫片刻后,苏正还是鼓起勇气,小声问旁边的老板:“方总,我们真的要去……姜小姐的家吗?”
方隐年双腿交叠,眼眸微阖,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那双凤眸敛去了平日的凌厉,只余下沉淀后的清贵与淡漠。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嗯”。
这却在苏正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卧槽,方总该不会……真的要为了闹脾气的大少爷,亲自去请姜小姐吧?!
苏正有点不敢置信,怔怔地出了神。
方隐年虽然信佛,但多年来商界的厮杀,使他身上并没有多少慈悲的感觉,反而是强势的、专断的,冷静理智到近乎无情。
他居然真的肯折腰去请姜小姐……这种妥协,苏正从未在方隐年身上见过。
最终,苏正也只能感慨一句——
方总真是护侄心切啊!
苏正咬了咬牙,出于自己的私心,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方总,那以后……就不管少爷和姜小姐了?”
闻言,方隐年缓缓睁开眼,狭长的凤眸中掠过幽光。他淡淡地瞥了多嘴的苏正一眼,苏正立马噤若寒蝉地低下头,不敢再多言。
苏正心里不由得苦笑一声。
唉,为了姜小姐,他真是豁出去了,在被辞退的边缘反复横跳。
就在苏正以为,方隐年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身侧突然传来他醇厚淡然的声音:
“一切等镜麒康复再说吧。”方隐年眉眼平静,说道。
这是秋后算账的意思吗?
苏正不由得心里一紧,硬着头皮说道:“方总,其实少爷和姜小姐如果真心相爱的话,祝福也未尝不可……”
方隐年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淡声道:“真心相爱?镜麒一头热罢了。”
随即,他似乎想起了方镜麒为她要死要活的表现,不由得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方隐年闭了闭眼睛,低声呢喃道:“但愿她……对得起镜麒的一片真心。”
半个小时后,方隐年和苏正来到了姜以柔的新家门口。
苏正深吸一口气,礼貌地按响了门铃。
但过了很久,房门都没有动静。
苏正皱了皱眉,再次按响了门铃。
姜小姐应该在家的啊……
又过了几分钟,还是没人应。苏正询问地看向方隐年,对方只瞥他一眼,示意他继续敲门。
在方隐年和苏正叩门的时候,屋内的姜以柔已经被他们吵醒了,只是出了点小意外,还没来得及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