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不知道自己这番情态有多勾人,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方隐年面前展露着风情。
或者说……她就是故意的。
姜以柔双手捂着胸前的裙子,好整以暇地回眸斜睨着方隐年。
方隐年微垂着头,怔怔地看着她,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恍若一尊沉默的雕塑。
他的表情还算平静,眉眼冷肃,唇角紧绷,乍一看仍是那位永远云淡风轻的方总。
但如果更细心一点就会发现——
方隐年的呼吸乱了。
姜以柔将他的失控尽收眼底,玩味地翘了翘唇角。
谁让他自作主张对付谢凛呢?
姜以柔最讨厌他那副高高在上、掌控一切的模样,所以总是乐此不疲地戏弄他,欣赏他狼狈的瞬间。
至于会不会玩脱……无所谓。
某种程度上来说,姜以柔还挺期待方隐年彻底失控的那一天呢。
谢凛已经如她所愿地失控了,结果……很美味。
不知道方隐年这个禁欲了三十多年的“佛子”失控起来的话,又会是何种情态呢?
姜以柔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睛,唇边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
她后退一步,毫不避讳地将光祼的背进一步送到了方隐年的手边,懒洋洋地再次提醒道:“方总。”
方隐年骤然回神,他几乎是立刻后退一步,同姜以柔拉开了距离。
他隐忍地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我给你换件衣服。”
他的嗓音带着些哑意,紧绷得像是随时能断掉的弦。
姜以柔挑了挑眉梢,语气埋怨地娇声道:“你再不快点,我就要冻感冒了。”
说着,她还像模像样的打了个喷嚏。
说实话,那声喷嚏很假,一听就是演的。
然而,方隐年沉默片刻,竟然真的妥协了。
他凤眸定定地看着那光祼的背,终于缓缓抬起手,捏住了后腰处的拉链。
细看的话,那双修长有力的手甚至在微微颤抖。
方隐年凤眸微颤,只死死盯着那个小小的拉链,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将拉链往上拉。
拉链从姜以柔纤细柔软的后腰一路往上,随着拉链的经过,红色裙子将那光祼的背包裹起来,也掩住了那些暧昧的痕迹。
最后,拉链走到尽头,那片令人心悸的祼露美景被尽数收起,仿佛只是一场美妙的幻梦。
方隐年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怔松。
然后,他有些僵硬地收回手,视线却怎么都无法从眼前人的身上离开。
姜以柔笑了笑,随手将拢在胸前的长发尽数撩到脑后。
柔软的发丝飘起,拂到了方隐年的胸膛上,却仿佛直接撩到了他的心尖上。
方隐年呼吸微滞,喉结不甚明显地滚了滚。
穿好衣服后,姜以柔慢慢挪着步子坐回床上,她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着方隐年,笑着问道:“方总,趁着我还有点耐心,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闻言,方隐年微微一怔,随即微蹙着眉头看向她,却并未说话。
姜以柔随意勾起一缕发丝把玩着,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特意把谢凛支走,难道不是有话想单独跟我说?”
方隐年沉默了。
他定定地看着姜以柔良久,终于开口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跟镜麒说清楚?”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姜以柔疑惑地歪了歪头,追问道:“你说什么?”
方隐年深吸一口气,凤眸沉沉地凝着她,一字一句淡声道:“既然你已经跟那位谢先生在一起,那就不该让镜麒存着念想。”
“早日跟他说清楚吧。”方隐年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睛,眉宇间显出几分疲惫。
闻言,姜以柔讶然挑了挑眉梢,有些古怪地打量着方隐年。
这人还真是有意思。他自己都未必能释怀呢,倒是先忙着护侄子了。
她该称赞一声方隐年是个好叔叔吗?
姜以柔翘了翘唇角,伸出一根纤秀的手指摆了摆,摇头一本正经道:“方总,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首先,我没有跟谢凛在一起。”姜以柔面带笑意,轻飘飘地否认了她跟谢凛的关系。
方隐年有片刻的愣怔,他抿了抿唇,背在身后的手不自觉握紧了。
“其次,方同学对我存着什么念想,是他自己的事,我没有所谓的跟他说清楚的义务。”
“最后……”姜以柔施施然起身,懒散地踱步到方隐年身边,意味深长地笑道,“方总,你说这番话,是觉得我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是吗?”
姜以柔眯了眯水润潋滟的眸子,吐气如兰道:“但是……就算我真要钓着你那个侄子,你又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