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来吧,我的姐,再不快点,咱们早饭都没得吃了。”
也不管她清没清醒,橙子把人扒出来,按在洗漱台前,“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得速战速决,今天就不做有氧运动了。”
挤好牙膏的牙刷塞到她嘴里,接着放好热水,打湿毛巾,用热毛巾简单消了个肿。
橙子把妆前面膜贴上来时,温珍旎还在迷迷糊糊地打哈欠。
有电话进来,她摸索着划开接听键。
“喂。”
手机贴在耳边,熟悉的低沉男声像电流般流过,心脏都麻麻的。
“搬到香山路了?”
“嗯。”
鼻音沙沙的,嗓子里也发干,她接过橙子给的矿泉水灌了一口。
冰凉的水涌进胃里,冷和热刺激胸腔的那一刻,终于彻底清醒了过来。
“嗯?你、你回来了?!”
她看了眼屏幕上的时间,才六点过半。
这个点往回赶,不太像是他的作风。
“回来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呀?”
她捂着话筒,用气声抱怨了一句。
“怎么,我见不得人?”
慈恒凌晨回的天海,刚落地,还没休息,他让司机下班了,自己开车准备回樟园,却被告知温珍旎搬到了香山路。
打这通电话时,宾利慕尚刚倒进地下车库。
“不是见不得人,是不行。奚淼和明霞在我这儿呢,你上来不方便。”
昨晚造完的火锅还没收拾,而且橙子也在。
他要是露脸,她要怎么解释一个活的大男人出现在她的住宅。
朋友?哥哥?
说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
想到要解释一箩筐,她就头皮发麻。
“那个,你别动,我马上下来找你。”
她拿了件羽绒服就出门,见对面不吭声,便小声跟他撒娇,“好不好嘛?”
电话那边气息粗重,很明显地沉了一口气。
停顿几秒钟后,还是妥协了,“车库。”
“好,给我两分钟。”
温珍旎开了门,身后橙子追出来,“姐,你去哪啊?时间来不及了。”
没时间解释了,她丢下一句:“你收拾好东西,我去车上等你。”
她把羽绒服帽子戴上,从电梯出来,一眼看到车位上挂了三地牌的宾利慕尚。
捂着帽子小跑过去,才发现慈恒坐的主驾。
“怎么自己开车?”
慈恒示意她上车,“给司机放假。”
温珍旎钻进副驾,靠过去搂他的手,“落地就来找我了?是不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