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转动婚戒的动作,姜琳的笑容僵在脸上,还未说出的话堵在了喉咙。
慈恒将车窗升起,吩咐林诺开车,“回香山路。”
黑色宾利发动了引擎,绝尘而去,留下一脸黯然的姜琳。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驾驶位上的林诺调高了空调温度,从后视镜偷瞄了老板一眼。
“先生拒绝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
这三年他负责照顾慈恒的饮食起居,见识了各种女性,花瓶名媛有,精英丽人也不缺,总的来说,姜琳要不是占了个同学的优势,还真排不上号。
“你觉得我刻薄了?”
慈恒扯松领带,名贵的百达翡丽腕表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光,“跟人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惹人厌烦。”
林诺听出老板的不快,如果不是教养使然,只怕当场就跟人翻了脸。
如此看来,太太在他心里是有位置的。只是相识多年,习惯成自然,还不曾意识到,其实这段商业婚姻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
浓黑的夜色浸透香山路时,宾利慕尚缓缓泊在楼下。
指纹解锁进客厅,喉间还残留着灼烧感,酒后的不舒服一股脑全涌上来。
慈恒烦躁地将领带扯下来,连同大衣一起扔进沙发。
温珍旎在门把手转动时已然半醒,被子掀开一角时,她睁开眼,撞进慈恒染了醉意的眸子。
床头灯将他的轮廓镶上了一层暖光,男人背着光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撑在她的枕畔。
“几点了?”她问。
“十一点半。”
温珍旎迷迷糊糊地摸他的脸,有些烫。
慈恒扣住她的手,交叠着指尖按在脸上,“今天给我画猪,还没找你算账。”
温珍旎嘟囔,“我的画功怎么样,是不是很形象?”
慈恒忽然想吻她,便真的低头吻了她的眼睛,“是不错,像你。”
温珍旎反驳,“像你。”
一股酒气扑在鼻息间,她挣扎着想躲,被慈恒强硬地裹进怀里,疲惫的嗓音落在耳畔,“乖乖,睡觉。”
不然就别睡了。他咬着耳朵威胁她。
温珍旎不信,当她傻呢,谁喝了酒还能那个的……
动弹不了,她也懒得浪费力气了,由着他把自己当作抱枕。
结果就是,隔天早上起来浑身都酸疼。
听到衣帽间传来的窸窣声,温珍旎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瞥见慈恒扣着袖扣出来。
“今天打算旷工,还是打退堂鼓?”
瞧,大清早的就调侃她。
但是班都上了,还能怎么着,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了。
温珍旎抓了抓头发,慢吞吞地爬起来洗漱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