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菱轩看着房昀舒磨磨蹭蹭走进来,想起当年宫翊修的委屈,怒火再也压不住。
没等房昀舒站稳,他猛地抬起脚,狠狠踹在房昀舒的腰上——力道之大,让房昀舒直接摔在冰冷的地板上,出沉闷的声响。
“装什么可怜!当年洛昭昭可不是这么怂的!”元菱轩喘着气,眼神里满是戾气,还想上前,却被一道平静的声音打断。
“好了。”
宫翊修终于从沙上站起身,缓步走到房昀舒身边。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捂着腰痛苦喘息的人,没有丝毫怜悯,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不疼吗?”
这话像是问房昀舒,又像是在提醒元菱轩。
元菱轩愣了一下,随即不满地皱眉:“翊修,你别拦着!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
宫翊修没理他,只是盯着房昀舒泛白的侧脸,和那双强忍疼痛却不敢出声的眼睛。
他弯腰,用脚尖轻轻碰了碰房昀舒的胳膊,声音依旧淡漠:“起来。”
房昀舒咬着牙,忍着腰上的剧痛,双手撑着地板慢慢起身。
他不敢看元菱轩,也不敢看宫翊修,只能低着头,任由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他知道,在这里,没人会护着他,疼痛和委屈,都只能自己扛。
宫翊修:“是不是我觉得幸福,你就可以回去了?”
没等房昀舒回应,他便自己给出了答案,声音冷得像冰:“但是我告诉你,不可能。”
他心里清楚,自己早已没有“幸福”的能力,更不会为了一个陌生的闯入者,去迎合那荒唐的指令。
一旁的元菱轩听到这话,立刻皱起眉,语气里满是质疑:“你又心软了?翊修,你该不会对洛昭昭还有情吧?”
在他看来,宫翊修阻止自己动手,又对房昀舒说这些话,分明是还没放下过去。
宫翊修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我对他有没有情,你不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房昀舒身上,语气里多了几分嘲讽,“我只是不想让无关紧要的人,脏了我的地方。”
他从未对房昀舒心软,更没对洛昭昭余情未了。他只是觉得,在这里争执、动手,不过是在浪费自己仅剩的时间,毫无意义。
房昀舒站在两人中间,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一点点沉下去,“不可能”三个字,像一把重锤,彻底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
屈望榭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氛围,缓缓开口打破了僵局,语气带着几分权衡后的冷静:“这样吧,你在这里待一个月。”
他目光落在房昀舒身上,话却是说给所有人听:“这一个月里,你试着做你该做的事。如果到时候还是不行,就滚回洛家去,别再纠缠。”
这个决定既没完全拒绝房昀舒的靠近,也给了宫翊修一个缓冲的期限,算是当下最稳妥的办法。
元菱轩立刻皱起眉,不满地反驳:“望榭,你这是干什么?让他待在这里,不是给翊修添堵吗?”
屈望榭没理会他的抱怨,只是看着宫翊修,等待他的态度。
宫翊修沉默了片刻,最终只是淡淡点头:“随你。”
他对房昀舒没有期待,也没觉得一个月能改变什么,不过是多了个需要应付的人而已。
房昀舒听到“待一个月”时,眼睛猛地亮了一下,随即又黯淡下去——一个月的时间,他不知道能不能让宫翊修“幸福”,但至少,他暂时不用回到洛家面对那些逼迫了。
他攥紧了衣角,低声说了句:“谢谢。”声音微弱,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庆幸。
元菱轩上下打量着房昀舒,想起之前零星听到的关于他的经历,语气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你会干什么?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自己一直被关,还流浪了三年,也就是说,你什么都不会吧?”
他这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直接戳中了房昀舒最狼狈的过往。
房昀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又很快变得惨白。
他攥紧了拳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元菱轩说的是事实。被关着的时候,他只知道听从指令;流浪的三年,他只想着怎么活下去。洗衣、做饭、打扫,甚至连基本的与人相处,他都一窍不通。
“连扫地都不会?还是连杯水都端不好?”
元菱轩见他不说话,又追问道,语气里的不屑更浓,“就这样还想让翊修幸福?别到时候连自己都养活不了,还得让我们伺候你!”
房昀舒的头垂得更低了,肩膀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没用,也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可他除了留在这里,别无选择。
屈望榭在一旁看着,轻轻拉了拉元菱轩的胳膊,示意他别再说了。
宫翊修则始终靠在沙上,仿佛没听见两人的对话,只是目光落在窗外,眼神依旧淡漠,房昀舒的窘迫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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