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生前追你追得执着,就算你讨厌他,可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连他死后的安宁都要夺走?”
苏槐叙撑着伞站在原地,雨珠顺着伞沿滴落,在他脚边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看着挡在墓碑前的元菱龄,漂亮的眼睛里没有半分动容,只轻轻挑了下眉,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反问:“是吗?”
这两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块石头砸在元菱龄心上。
她愣了一下,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苏槐叙往前凑了凑,声音压低了些,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他真心喜欢我?真心喜欢就是趁我拍戏累得睁不开眼,堵在化妆间门口不让我走?真心喜欢就是在我明确拒绝后,还到处跟人说我对他‘有意思’,故意搅黄我的代言?”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墓碑上元菱轩的照片:“如果这就是他的‘真心’,那我还真觉得,炸了这坟,算是便宜他了。”
一旁的屈望榭听得心头紧,连忙上前打圆场。
“苏先生,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菱龄也是太难过了才这么说,你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
“计较?”
苏槐叙打断他,眼神转向屈望榭,“我今天来,就没打算‘不计较’。”
他侧头看向陆御燃,“陆御燃,让他们让开,别耽误事。”
元菱龄望着苏槐叙冷硬的侧脸,又瞥见他身后陆御燃已经拨通电话的动作,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算计,随即身体一软,双眼一闭,直直往旁边倒去。
“菱龄姐!”
屈望榭早有准备般,几乎是在她身形晃动的瞬间就冲了过去,稳稳扶住她软下来的身体,声音里满是焦急。
“菱龄姐你醒醒!别吓我啊!”他一边喊,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瞥向苏槐叙,观察着对方的反应。
周陆御燃皱了皱眉,收起手机,上前一步想查看情况,却见苏槐叙站在原地没动,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苏槐叙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摩挲着伞柄,心里冷笑一声。
装,接着装。这种假晕的把戏,他在片场见得比吃饭还多——眼睑没颤,呼吸没乱,倒下去的角度都透着股刻意,生怕摔疼了自己。
他抬眼看向抱着元菱龄、一脸慌乱的屈望榭,语气听不出情绪。
“怎么,这就晕了?刚才拦着不让炸坟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儿的吗?”
屈望榭被他一句话堵得语塞,只能更紧地抱着元菱龄,强撑着反驳。
“苏先生!菱龄姐是因为太伤心,又被你刺激到了才会这样!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吗?”
苏槐叙轻轻“哦”了一声,往前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元菱龄紧闭的眼睫上,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也是,毕竟是亲姐姐,弟弟‘死’了,伤心是应该的。”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转冷,“只是不知道,这伤心里面,掺了多少想拦着我们的心思。”
话音刚落,他清楚地看见元菱龄搭在屈望榭胳膊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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