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中,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一家三口坐在厅里,聊起了这段时间自己身边发生的事情。
契阔话了几句,陈安便叫人将一箱子琉璃拿了给妻子看。
妻子见了,没有先喜,倒先一惊!
“这样珍贵一箱子琉璃,敢是有什么奇遇?或是替谁拿着的?”
许氏看着这一箱子琉璃碗,生怕将东西砸碎了,碰也不敢碰。
父子两个见状,相视一笑。
陈平道:“母亲不必担心,这是父亲买来做生意用的。”
许氏蹙眉,看向丈夫:“这要几百两罢?咱们家里掏空家底只怕也买不起,你又是哪里来的钱?”
她合理怀疑这是丈夫背着自己偷偷藏着的私房钱。
感情他每次做生意,还拿出来一半养家,自己留着一半呢?
陈安被妻子怒目一瞧,脸差点吓白了,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这并不贵,统共买来才几十两银子。”
“这才几十两银子?你找借口不找个像样的,还在这里骗人!”许氏面色逐渐难看起来。
“母亲,父亲没有说错。”陈平也怕母亲,为免父亲遭殃自己也吃挂落,他忙解释道:“这是兴和县那边儿新有的商机。他们如今百姓和乐,全城的人衣食无忧,就是靠着这些琉璃。”
许氏暂时压下心中气氛,不解道:“他们那里挖出琉璃矿了?”
陈平道:“与这也无异罢。说是能制作这些琉璃,也不知道具体方法。做出东西来,一个碗碟才卖一两银子,如今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我跟爹这才花光积蓄在厂里买的。”
陈安往日在儿子面前威严,到了夫人面前,却不敢大声了,只是一味应和:“是啊是啊。”
许氏还是不大信,毕竟这算是天上掉下来馅儿饼了。只是儿子总不至于跟他父亲串通一气来哄骗自己。
“真是这样也就罢了。”
陈安见妻子气消,这才敢开口道:“正有一件事情想同夫人商量。”
见丈夫正色,许氏也严肃了几分,“什么事情?”
于是父子二人就将想要搬去兴和县定居的事儿说了。
其实他们一家祖籍并不在兴平县,许氏娘家倒在这里,只是她父母去世后跟娘家两个哥哥就不大往来了。
所以一家子人对兴平县其实并没有多大的留恋。
“兴和县新来了个县令,实在是个有能的。去年离开兴和县时那里还是个穷县,人口不多,偷窃者众多,连城外植被都不大葱郁。年底再去时,谁承想竟然大变了模样。”
“我想着,咱们这木材生意实则哪里都好做,总不过就是去砍树再运树,始终占不到大头。这琉璃生意不见得明后年还能做,今年先抓紧这个当口,先赚些银子再说。”
陈安说道激动处,连茶也忘了喝了。
“兴和县如今是刚刚发展,人口也不多,咱们先去那里盘下块地,先抢占先机是好的。”
许氏闻言,想了许久才说道:“云儿还没回来,就是要决定,也先等她从娘家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