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做梦吗?”
阮舟抱着他的手臂,垫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笑盈盈道:“不是,梦里的排骨没有香味。”
沈肆佯装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脸:“你刚啃完排骨,满嘴油。”
阮舟嘻嘻笑了两声,跑去客厅拿湿纸巾给他擦脸。
“陆席的事处理好了吗?”
阮舟点头:“他请来的律师很厉害,以证据不足驳回了诉讼。”
“这样啊,”沈肆沉思片刻:“要不去云乡市把告诉你真相的那个男人找来,他应该愿意帮你作证。”
阮舟沉默半晌,道:“我不打算继续追究下去了,陆伯伯对我很好,他应该不愿意我和陆席挣的你死我活。”
阮舟想,这真是奇妙,阿肆不在时他满心怨愤,只希望罪魁祸首陆席能够事事凄苦,终生不顺。
可现在阿肆回来了,他心里的恨好像一下子消失了,看陆席都觉得没有以前讨厌了,他开始想起陆席是陆伯伯的独子,看在陆伯伯的面子上他不愿意报复陆席。
甚至白日里看到平平无奇的公司财务报表时,他想起前几年蒸蒸日上的陆氏集团,忽觉自己无论再怎麽努力也不及陆席在商业上的天赋,他想把陆氏集团掌门人的身份还给陆席,好叫陆伯伯留下的心血不蒙尘。
沈肆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自己想好就行。”
吃过晚饭,沈肆给捡捡开了个罐头,路过洗手间时看见阮舟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
“怎麽了?”
阮舟闻言先是揪起衣摆,接着一怔,脸颊快速泛起红晕。
他手臂受伤的时候都是沈肆帮他脱衣服洗澡,现在手臂虽然没好全但拆线留下的线口已经结痂,可以碰水,他已经能够自己洗澡,不需要沈肆的帮忙了。
沈肆上前:“我帮你洗?”
“不丶不用。”阮舟转身要进浴室。
沈肆拽住他的衣领:“躲什麽,又不是第一次。”
两人一起进了浴室,沈肆先帮他脱去上衣,像以前一样,却又和以前不一样,以前是他手臂有伤需要人帮忙,而现在沈肆只是帮他洗澡。
衣服一件件被丢进角落的脏衣篓里,阮舟垂着眼站在衣冠楚楚的沈肆面前,全身变成了粉色。
沈肆若无其事地查看他的伤口,心道,後续要买点祛疤的药,舟舟这麽漂亮,留了疤就不好了。
看完伤口,目光不可避免地落在其他地方,阮舟有所察觉,别过脸不看他。
沈肆却似乎真的是来给他洗澡,并没有别的言语和动作,规规矩矩地洗完。
阮舟有些失落地看他关掉花洒,之後沈肆突然掰过他的脸,阮舟的心跟着漏了一拍。
“耳後有点泡沫没冲干净。”
沈肆说罢重新打开花洒,泡沫冲干净露出一颗漂亮的红色小痣。
那个看着自己耳後的人怔在了那,不知道发生了什麽的阮舟不自觉颤了下,那颗红痣便跟着他的动作在沈肆眼前晃了下。
而後温热地鼻息扑在阮舟的耳後,沈肆如愿吻到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地方。
他的手环抱着阮舟的腰和脊背,将人完全禁锢在自己怀中。
耳後的皮肤太薄了,阮舟痒的厉害,仰头想要躲避亲吻,却正好方便了他的动作。
阮舟忍不住推了他一下,力道很轻,面前的人却随着他这个完全可以忽略的动作松开了他,转头为他披上浴巾。
“你先回卧室,我收拾下浴室。”沈肆说。
阮舟站在原地不动,暗暗後悔自己刚刚推他的动作,他咬了咬唇,垫脚轻轻碰了碰他的唇,握住他的手,引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耳後的红痣上,偏头在他的手上蹭了蹭。
浴巾滑落于地。
沈肆失神:“你……”
他抱起阮舟回卧室。
阮舟一只手抱着他的脖颈,另一只手碰上他的腰。
“喵——”客厅的捡捡忽然叫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