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娘哭道:“造孽啊。”
以前齐棠就知道这个阿贵叔好面子,想继承村长位,但没想到为了面子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不要。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但他就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哥儿,再着急也没有用,正不知怎麽办,许美莲赶过来了,身後还有一群妇人。
大家七手八脚上去拦,许美莲喊:“阿贵哥你做什麽?这可是你亲生女儿,你真要打死她吗,就算你不疼她,但是打死人也是要坐牢啊,我们不帮杀人瞒着官府的哦。”
“算了!”村长终于发话。
阴恻恻看陈家一眼,陈老头吓得往後退。
“回去再说!”
阿芳扶着乌瓜,泪流满面却没有什麽表情,从乌瓜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还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锭的,才把剩下的往地上一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十两就当我是个奴隶卖了吧,从此我与霍家恩断义绝!”
阿贵怒喝:“混账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生你养你十两银你就想还光了!”
阿芳冲到地上,把荷包拿起来塞回怀里:“那就一文也别想要!”
她扶着乌瓜深一步浅一步走,阿贵夫妻还想拦,被村里人拉住了。
阿芳也是硬着脖子,楞是一文钱也不肯再给阿贵。
阿芳跟乌瓜在她娘哭声跟她爹骂声中离开。
往後的日子,齐棠真没见阿芳再回来。
不过没出几日,有村民从外面带回来消息说阿芳跟乌瓜成亲了。
至于陈庆有那事也搞清楚了,原来他上山看到人家两个抱在一起,就死皮赖脸过去说要给他搞一搞,否则他就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让他们没脸做人。
阿香乌瓜联合起来将他揍了一顿,自己把事情搞大了。
“原来那天那个男人就拿了十两银子想隔两天到阿芳家提亲的,但是她爹看不上人家……”
……
转眼深秋,山里物産也迎来大丰收,齐棠跟大家上山捡板栗摘八角花椒还有枸杞子。
葛根虫也是这个时候去揪。
齐棠时而跟桃花他们时而跟崔岭,每天都忙个不停。
霍今夏自己一人在家里无聊,说要跟齐棠一块上山。
齐棠捡了鸡蛋出来就没看到她了,四处去寻。
以前住县城有个周婶人挺好,村子也有姓周的,周婶人也挺好,已经当阿奶了,家里有姑娘有小子,跟霍今夏差不多年纪,小姑娘经常跑来这里玩。
齐棠小时候也没少跟许美莲阿娘过这边玩。
这户人家在村肚里,齐棠走过去得花点时间。
小山村平地不多,基本就是一个山窝里建一个房子,七零八落分散着,有时候房屋密集,有时候隔好远才一家。
现在村子里有不少果子要卖,大家把路开出来了,方便车马进村。
齐棠走在房屋比较稀疏的地方,再往前面走一些就是周婶家了,谁知迎面撞上个不速之客——陈庆有。
好了伤疤忘了痛,看到他一个人,陈庆有又起了歹心,眼有精光,赶紧追了上来:“糖糖!”
齐棠不加思索就往回跑,幸好很快有村人经过,大声喝道:“搞什麽,又追人家小哥儿,找死是不是!”
陈庆有骂道:“关你什麽事,老不死的!”
刚好桃花铁牛小雨还有一群少年去霍家寻齐棠,见此情景,一个个怒火中烧。
“大家想个办法,总不能就这麽看着他欺负糖糖吧!”
“把他引到山里面,揍他一顿!”
“怎麽引?”
这是个问题,他们还没有想好怎麽引,就又发生了一件事情。
崔岭来找齐棠上山,挖完草药回来,遇到了崔老太。
崔老太自从上次发高烧大病一场,少了许多精神气,事情也少了许多。
现在回来看到崔岭背着这麽多山货往霍家去,想着他天天早出晚归却什麽东西都没有带回来过,就一肚子火。
崔岭翅膀硬了,她不敢当着崔岭面前骂,就跑回村子里四处乱说。
说霍家带回来的那个小哥儿不干不净,四处勾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