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生真就一个一个去躺了。谢林川给他穿得太厚,他早就想歇会儿。倒下了就就不想起来。
围巾里暖洋洋的,加上昨晚实在运动过量。
谢林川在那边问了下床垫的具体尺寸和厚度,回过头,就发现,白泽躺在床垫上迷迷糊糊的,差点要睡着。
的确给裹的太厚了,围巾下的小脸只有很小一张。倒是遮了很多漂亮地方丶走在路上时情敌们的视线变少,可还是架不住白泽实在吸引人。
压根舍不得叫醒他,哪怕他睡在了路边一家床垫店的样品上。
谢林川看着他笑了会儿,买下他身下的那一张,和老板约好年後送货的上门时间。
然後走过去,挡住人家视线,把人抱起来。
他推门。
门後,树生山银装素裹。
木生揉揉眼睛,感到外套被人脱下。
“不用醒,”他听到男人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哄着他说:“睡吧,我晚饭时来叫你。”
白泽哼了声,觉得安全,就闭上眼睛。
*
除夕夜当天约好大家一起过,石佛的事被搁置了,谁也不会在过年的时候想工作。石心石沛被助理先生送到临川市火车站,再三叮嘱要是哪儿不喜欢了一定要给自己打电话,毛正义和陈默把小孩儿接进来,一上午逛了小半个临川。
石心的偶身需要修补,她去欧诗情的人偶店呆了会儿,欧诗情为她做了新衣服,刚好为她换上。
石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愣了会儿,然後笑着对欧店长说:“新年快乐。”
一行人到树生山上时已是晌午,小屋却安静得很,满山花海的奇妙景色引得两个小孩儿在雪中飞奔。
陈默摇摇头,没上山。目送两人一猫在雪地里打闹。
手机响,金纹来消息:下午我也不开店了,你要现在过来麽?
陈默:嗯。
卧室里,谢林川颈窝里窝着一颗头,此时被客厅的动静吵醒。
谢林川低下头,感觉到木生在自己怀里没什麽防备地蹭了蹭。
养了这些天,木生的头发已经慢慢长长了,谢林川看着他无声地笑,抱得更紧,手掌盖住耳朵,直到白泽呼吸恢复平和。
谢林川清晨的时候醒过一次,只是温香软玉在怀,实在难以割舍。又怕自己给人吵醒,便这样一动不动地抱着,老老实实做人形抱枕。
白泽周身清香不断,谢林川不知不觉又睡着。
木生平时不会这麽粘人。如果不是昨晚谢林川把人折腾到骨头架子都差点散了,他很少会这麽依着他睡。
是以谢林川更喜欢折腾他。
他弄他的办法总能超出木生认知,每一次都是心理和身体的双重考验。
保护局十年人体实验,真正让木生崩溃的次数,可能还没有在谢林川床上多。
但对谢林川来说,快感倒是次要的。他只是着迷把木生搞得神智不清时,对方依赖自己的样子。
像现在,像一只柔软的小兽,安睡时收起锋利的角,心甘情愿地被人保护。
“吵……”
没一会儿,木生又有点醒。他皱了下眉,却没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仰起头,鼻尖轻轻擦过谢林川的下巴:“……能让他们安静点麽?”
“我好累。”他声音很小,手臂穿过谢林川腋下抱住他,将肚子也贴到他身上:“今天不是没事麽……我想多睡会儿。”
“嗯。”谢林川应着他。长臂一收,把人抱进怀里,轻声哄:“睡吧,没人吵你。”
白泽哼了声,在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重新靠住,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