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礼顺着道:“想喝咖啡了?”
宋言眼眸微眯:“我记得咖啡。你是不是昨晚上问我喝不喝咖啡?”
时礼挑眉,他发现他老婆并不是来算账的,是来套他话的。所以这次又是全忘了?
既然如此,时礼更加无辜了,“没有啊,宝宝,睡糊涂了吗?昨晚上我跟你诚恳道歉,你原谅我了。”
宋言表情古怪,宝宝?在喊他吗?
宋言不自然地偏开脸,试图回忆晚上发生的事,无奈大脑空荡荡。宋言又偷偷瞅了一眼时礼。
时礼唇角上扬,一本正经:“老婆,你说你很喜欢我喊你宝宝的。”
宋言沉默。
宋言敲敲脑子。
宋言选择不追问这段插曲,慢半拍地问:“道歉什麽?”
时礼:“道歉说你黏人的事。”
说到这,宋言就理直气壮了起来,算账道:“那是喝醉的我原谅你的,不是清醒的我。你故意灌醉我,你在菜里下酒!”
时礼:“……”
时礼在思考如何在不丢老婆的面子还能哄好老婆。
宋言又凶巴巴地望向时礼,忽然声音低了不少,声音也带着一丝的确信,“你会觉得我黏人吗?”
“不黏,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时礼秒答,是一点儿也不让宋言多想。
宋言轻哼了一声。时礼这次又试着捞了一下老婆,一捞就捞到了怀里。躺在时礼怀里的宋言霸气开口:“昨晚上你灌醉我肯定不是为了原谅的事。但我肯定是回答了你。你既然在我这里知道了答案,以後不可以提这件事!”
时礼确实不打算提。
他老婆这也是打算当缩头小狗,他不说就谁也不知道。不过——
时礼感叹了一句:“老婆,我记得大学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可是动不动就脸红,跟我说话都轻声细语的呢。现在好凶啊。”
宋言更凶了。
“那你去跟大学时候的我过吧!”宋言将所有的被子卷走,又生气了。
时礼戳着宋言後背的被子:“我怎麽能过?那该是大学时候的我跟大学时候的你过的,可不能拆散他们。”
宋言气消了一点点,分给了时礼一点点的被子。
“不许说了,什麽都不许说!昨晚的事,统统忘掉!”
时礼煞有其事地问:“全部吗?”
宋言犹豫,又狠狠心,嗯了一声。
“全部!”
时礼从身後抱住宋言,故作惋惜:“也不可以喊我们宋言宝宝了吗?”
宋言不说话。
“宝宝?”
宋言不说话。
“老婆?”
宋言也不说话。
“理理我?老婆?”
宋言不理。
“宝宝,理理我?”
“睡觉,明天都忘了!”宋言耳朵通红地理一下。
时礼眼眸微弯,非常正经地嗯了一声:“好,都忘了。宝宝。”
宋言揉了揉通红的耳朵,一个鲤鱼打挺就从床上起来,时礼还什麽没反应过来,卧室陷入一片黑暗,旋即便传来宋言打呼噜的声音。
时礼:“……”
惯会装睡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