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东西也来敲我的门了,装成你的声音。”李强小声说,“寒食节的晚上,它们就会这样骗人开门。”
舅妈神色严肃:“今晚是最后一夜,过去了就没事了。文子,千万小心。”
苏文重重地点头,再不敢掉以轻心。
然而那天下午,苏文帮舅妈晾衣服时,不小心把一枚晾衣夹掉进了后院的老井里——那口井虽然封着,但井盖边缘有个小缝隙。
舅妈脸色顿时就变了:“坏了坏了,怎么偏掉进那里!”
她忙不迭地点上香,对着井口拜了又拜。
苏文愧疚不已,但心里又觉得舅妈反应过度了——不过是个晾衣夹而已。
最后一夜,苏文提前准备,把耳朵塞了棉花,决心不管听见什么都不理会。
午夜时分,声音果然又来了。这次不是敲门,也不是叫名字,而是若有若无的歌声,凄美婉转,听得人心里酸。
苏文塞着耳朵,那歌声却好像直接响在脑海里。
突然,他听见了一声清晰的呼唤,那声音再熟悉不过——是他已故奶奶的声音!
“文文,文文,奶奶好冷啊,拉奶奶一把”
苏文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奶奶生前最疼他,去年因病去世时,他因为考试没能见上最后一面,这成了他最大的遗憾。
“文文,井里好冷啊,拉奶奶一把”声音凄楚,令人心碎。
苏明不由自主地坐起身,眼泪模糊了双眼。
“奶奶”他喃喃道,下意识地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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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间,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李强故意摔碎了什么东西。苏文猛地惊醒,想起诸多诡异,窗外的不可能是奶奶。
他重新缩回床上,咬着被子无声地流泪。窗外的声音继续呼唤着,越来越急切,最后变成了凄厉的嚎叫。
黎明前夕,声音突然全部消失了。一片死寂中,苏文终于昏昏睡去。
寒食节过去了,村里气氛轻松了许多。人们脸上又有了笑容,孩子们开始外出玩耍。
苏文准备第二天回城。临走前一天,他忽然想起掉进井里的晾衣夹,心里过意不去,想着至少赔舅妈一个新的。
但又想,不趁今年寒食节过去,把那个晾衣夹捞出来,明年寒食节会不会对舅妈一家有影响?他是断不想让舅妈一家出事的,于是下午趁大家午睡时,苏文悄悄溜到村西头的老井边,想看看能不能把晾衣夹捞上来。
井盖上的石头比他想象的要重,但他现井盖并没有完全封死,有一条缝隙足以伸进一只手。
苏文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他找来一根长树枝,想伸进去捞捞看。
就在他靠近井口的一瞬间,忽然一阵天旋地转,井口的石板猛地塌陷下去——那根本不是什么石板,而是一层虚掩的幻象!
苏文猝不及防,整个人向井中坠去。他慌忙中抓住井沿,勉强稳住身子。
井里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苏文拼命想要爬出来,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井里拉扯他的脚。
他低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井水里浮着一张惨白的人脸,正朝他微笑!那脸上没有眼睛,只有两个黑洞,嘴角却咧到耳根,一只手从水中伸出,死死抓着他的脚踝!
“下来吧”一个声音直接响在苏文脑海里,“下来陪我们”
苏文惊恐万分,拼命挣扎,但那手力大无比,一点点把他往井里拖。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苏明的胳膊。苏文抬头,看见李强焦急的脸。
“抓紧我!”李强喊道,拼命往外拉。
井中的力量与李强抗衡着,苏文感觉自己的身体几乎要被撕裂。突然,井中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抓着他脚踝的手猛地松开了。
李强趁机一把将苏文拖了出来,两人跌坐在井边,大口喘气。
“不…不是寒食节都过了吗…不…不是盖着吗”苏文惊魂未定,语无伦次。
李强脸色苍白:“每年寒食节前后,井口的封印都会变弱你差点就没命了!”
他指着井口:“你看哪有什么石板?”
苏文定睛一看,井口根本没有什么石板盖着,只有几根腐朽的木梁虚搭在上面,上面贴着的符纸已经破损不堪。
“那、那我之前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