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今天进了新鲜的野货,帮我炒两道送上去,记得放那个omega对面,就说是延迟上菜的赔礼,乳鸽烤嫩点,茶水不要了,换成陈皮泡水,多的费用记我账上。”
沈何文处理完了事,回到酒吧,葛寻,叶家兄妹已经和四个外国友人玩嗨了。
葛寻正喝交杯酒,几口下肚,被叶雪起哄和金发beta啵嘴时,沈何文把他拉去了小门。
葛寻要张口沈何文干嘛扰他兴致,沈何文拿出手机将一张照片摆在他面前,“这人是谁,你认识吗?”
饭店的监控不是很清晰,再加上沈何文拍得有些晃,葛寻抱怨,“这能看出个屁。”
沈何文推搡了葛寻一把,“哎哟,你醒醒酒,再帮我看看呗。”
葛寻啧了两声,瞪眼仔细瞧,终于瞧出了些缘由,“这不是汤阙嘛。”
汤阙。
沈何文知道,是香岛汤家的大公子。
香岛的人出现在宛城不奇怪,云洲和香岛的人见面吃饭也不奇怪,怪就怪在汤家和云家有仇。
这事沈何文了解的不多,只知道云家和汤家为了争一家澳岛的一块地盘,闹得大打出手,汤阙的二叔还被弄残了一条腿。
葛寻一只手扒着沈何文的肩膀,摇了两下,“你想和汤阙认识?他这个月老来长恒球场打高尔夫,你要真想认识,我牵线给你介绍介绍。”
长恒球场,葛寻老妈在安市的産业。
葛寻去的不多,每次去都因为葛女士的要挟。
葛女士不会放弃任何机会调教不成器的儿子,拎他一起打高尔夫。
沈何文正要回应葛寻,他站酒吧门口的台阶上伏低看去,看到了从饭店门口一前一後走出来的云洲和汤阙。
二人显然没吃几口饭菜,要不然不会这麽快就离开饭店。
沈何文匆忙拉着葛寻去门口的绿植丛後躲起来,葛寻被搞得晕头转向,“你……”
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沈何文捂嘴。
沈何文松手後,在葛寻衣服上擦了擦手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葛寻闭嘴不言,跟着沈何文的目光看向二人。
俊A靓O怪配的,就是这alpha不贴心,没经验,让omega在风里吹那麽久,才舍得脱外套给人家披上。
再一转头,身旁空荡荡的,左前方的绿植丛凹了一块,沈何文已经从台阶侧边跳了下去,三步并两步插到二人之间,把omega身上的外套拿了下来。
沈何文一言不发,恶狠狠瞪着汤阙,仿佛汤阙是个罪大恶极,馨竹难书的犯人,通俗点,就是个奸了他全家的恶棍!
汤阙对此只觉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对着沈何文身後的云洲问,“这人是谁?”
“他是我老婆!”沈何文说着,把外套甩回给汤阙,“你不知道云洲有未婚夫吗?有脸和有夫之夫拉拉扯扯!”
汤阙接过衣服,毫不在意地套回身上,“你就是沈何文啊,久仰久仰。”
面对沈何文的恶意,汤阙十分客气地伸出手,欲要握手言和。
沈何文懵了,汤阙这麽客气,倒显得他胡搅蛮缠,不通情达理,他不由发恼,“不用了。”
汤阙放下手,理了理衣服,笑得非常正派,没有一丝邪念,“沈公子不要误会,我和云洲只是普通的合作夥伴,连朋友都算不上,为他披衣服单纯出于我作为一个绅士的修养和礼貌,这里跟你道声歉,是我的不对,没把握好分寸,才引起误会。”
沈何文最讨厌说话文绉绉的家夥,顷刻在内心给汤阙打了个红色的叉。
汤阙的话挑不出一点毛病,并且的确是他误会在先,沈何文只能拉下面子,面露窘态,“哈哈哈,抱歉,我当时一心急没搞清楚缘由就冲过来了,是我的错才对。”
二人客套了一番,汤阙挥手告别。
汤阙走後,沈何文得面对另一个当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