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何文用食指揉了揉雀儿的脖子,雀儿不动也不吭声,眯着眼任由沈何文揉搓。
“好漂亮的一只鹦鹉,又乖又聪明,我长这麽大没见过这麽通灵性的鸟。”
连江鹭被夸爽了,眼睛弯弯,“我去年夏天做梦就梦见一只粉色的鹦鹉在飞,隔天去花鸟市场,看见一个老人提着笼子来卖鸟,鸟笼里面有三只粉红巴丹,我蹲着挑选时,雀儿仿佛知道我叫什麽似的,张口喊我阿连。”
沈何文觉得怪稀奇,正当他欲开口时,搁在椅背外套口袋里的手机响动。
打开手机一看,来电的是葛寻。
葛寻声音巨响,吵得沈何文耳朵刺痛,“沈何文快去酒吧,段越那小子刚进去!”
沈何文挂断电话,跟连江鹭说了几声抱歉,表示改天再约,连江鹭听沈何文语气略显焦急,“什麽时候陪我玩都行,可别耽误了正事。”
雀儿扇动翅膀,叫唤着,“快追快追。”
沈何文驱车赶到了酒吧了,葛寻早在门口的大柱子旁等候着。
沈何文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加上他,总共四个alpha,看老于给的监控视频,两个alpha年纪不大,二十岁上下,应该是他同学朋友,还有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墨镜的,估摸是他请来的保镖。”
沈何文挑眉询问,“我们两个打得过他们四个吗?”
“笨吗你,强龙不压地头蛇,这是老于的地盘,大不了打电话让他摇人,而且你觉得我这身手打不过他们几个弱鸡吗?”
葛寻摇头晃脑活动全身上下的筋骨,一脸志在必得。
于是二人勾肩搭背到了酒吧内,二人故意往段越所坐的卡座上撞,桌上的酒瓶子被撞倒在地,溅湿段越一管裤脚。
段越正和omega卿卿我我呢,裤子湿了一大截,黏在皮肤上的触感令他十分不好受,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沈何文假意赔笑,“抱歉哈,我朋友喝醉了。”
喝醉?段越看沈何文旁边的葛寻一副神智清明的模样,恐怕嘴唇子都没沾过酒水。
段越在娱乐场所玩了几年,也知道其中的曲曲绕绕,他一看就知道二人是来找茬的。
段越却不想放过沈何文二人,大手一拍桌子,指着沈何文的鼻子站了起来骂道,“去你妈的,你当我眼瞎啊!”
沈何文面对污言秽语,气定神闲地解释,“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恰好经过这里,真是不小心撞着了,那些摔坏的酒我赔你行不行?别那麽小气嘛。”
说罢,沈何文从外衣内侧掏出一个皮夹,从中取出十几张钞票在空中晃了晃,随後狠狠砸在段越脸上。
有的落下,有的直接黏在了段越的裤子上,好不狼狈。
段越懵了两秒,身子绕过矮桌,冲上去要给沈何文一拳头。
老于的安保等候多时,在两方准备动手之际,冲上拦住,将两边的人隔离开来。
“店内不许打架,再动手的话我就要报警了。”
葛寻嬉笑,“店内不允许,没说店外不行,我们不如去安静点的地方谈谈赔偿事宜?”
段越和小弟以及保镖对视了一眼,最终跟着沈何文二人出去。
几人从酒吧的後门出来,酒吧後面怪荒凉的,除了一块平坦的小空地外,周围就是两条通往靠南公园的石头小径。
沈何文上手插着裤兜,通过小径走到了公园里头。
公园晚上没什麽人,只有两条流浪狗在健身设施下趴着。
在一处角落,沈何文和葛寻终于顿住了脚步,他对葛寻问道,“这里没监控吧。”
葛寻耸了耸肩,满脸无所谓,“管他呢,你觉得他们会报警吗?就算报警了又怎麽样?”
二人的对话都被身後不远的段越听到,他大声质问两人,“什麽报警不报警的,你们两个究竟要干什麽?”
葛寻转身,看向身後的四人。
在段越眼中,葛寻和沈何文两个人上半截身子没入黑暗,他们的表情不明,但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恐怖的气息。
跟上个世纪火拼时,那些不要命的家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