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他感觉今天宴会的主角是他?
拍照时,魏嘉欣还特意让沈何文站在她右手旁,至于她左手边的是她的好哥哥魏啓东。
这一排流程走完,魏嘉欣和她其他几位朋友坐在沙发上挑照片,沈何文则小声跟云洲说着自己的疑惑。
云洲细眉微扬,“你不知道她今天是在捧你吗?”
“捧我?这不是她私人的生日宴,在这里捧我有什麽用?”
“她是是私人的,可来参加她宴会的全都是香岛那些有头有脸人的子女,不过我好奇,你究竟给了魏小姐什麽好处,居然能让她大张旗鼓地捧你?”
这个嘛,沈何文尚不好意思说。
正当二人聊天时,魏啓东走了过来,朝沈何文招呼,小沈总。”
沈何文转身看去,点了点头,“嗯,魏总好啊。”
魏啓东西装革履,看样子是从公司下班後,连衣服都还未换一身就赶来参加妹妹的生日宴。
魏啓东转了转手腕骨处的表,看似威严粗犷的脸上露出笑意,他朝旁边端酒的侍从招了招手,从铁盘上拿过香槟递给沈何文,待到沈何文接过後,自己也拿了杯。
只有云洲手中空空,他识趣地走开,“我去找魏姐姐说话了,你们先聊吧。”
魏啓东将沈何文带到落地窗前,俯瞰大厦下的车水马龙,此时是晚上七点,天空已落下夜幕,璀璨的灯光亮起,白天里的钢铁大楼化身为一座座明亮的灯塔,波澜的海边上盖着深绿色的灯光,游轮在远处飘扬。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香岛东城区。
魏啓东与沈何文碰杯,“小沈总,多谢你帮忙,要不然卡在A国的货恐怕得一直滞留在海港了。”
“我只是打了个电话而已。”沈何文抿了口香槟。
“一个电话,就能够叫得动陈小姐,而魏家砸锅卖铁了半个月,见到陈小姐的第一面就被打回去了。”
魏啓东说的过于夸张,砸锅卖铁还不至于,应该是魏家没拿出能让陈小姐满意的酬劳才对。
魏啓东摇晃杯中的香槟,浅色的酒水最後被他一口饮尽,“不管怎麽样,我都得谢谢你,那批货对魏家很关键,要是不能及时出港,魏家得赔付大笔资金,重伤一次。”
“不至于吧,那批货究竟是什麽?能让你们这麽重视。”
魏啓东叹息,“重点不是货装了什麽,而是现在的魏家禁不起折腾了。”
“四十年前,我爸是船王,四十年後不是了,不过船王的名头也不值钱了。你刚来香岛,知道的不多,我家在这里年里已经将船卖掉一部分了,为的是弥补每年亏损的部分,现在的魏家就是一头纸糊的老虎,外表还是威风凛凛,霸气逼人,可内里面已经坏掉了,如果一直保持现状,没过几年就要从香岛上层阶队掉出去。”
魏啓东忧心忡忡,沈何文说不出安慰的话,饿死的骆驼比马大,魏家再怎麽亏,也亏不到哪去。
“想要真从阶队掉出去,除非你和魏小姐整天整夜挥霍无度。”
见沈何文不为所动,魏啓东一改脸上的忧色,释然笑道,“云伯伯看中的人,还是有可取之处。”
“你究竟要找我聊些什麽?”沈何文问道。
“我打算另建一家公司,开拓新的渠道搞别的业务。”
“创业啊。”沈何文简单明了道,“那祝你成功。”
“不,小沈总,你得说祝我们成功。”魏啓东淡笑。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我想拉你一起创业,当然,如果你能叫得动陈小姐就更好了。”
魏啓东更看重的是陈小姐。
沈何文将杯子搁置在矮桌上,有想结束这段对话的欲望,“陈家有做新産业,你觉得她会跟我们一道?”
“这种事情不嫌多,而且陈家新産业是大陆国内,我这边可是和国际接轨的,她不会放弃掉这麽大一块肥肉,如果她实在忙不过来,只需要投资些人才,偶尔出面做些决策,我们来做实际管理。”
“这麽好的事情,你为什麽不还直接找她?”
“她不信我,我去劝其实也能劝动她,只不过好花好久的时间,要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时间,早入场的人为王筑楼,晚入场的人只能俯首称臣,想要破局很难很难,她肯定相信你,只要你去说,她保不准就同意了。”
沈何文在心里腹诽,陈小姐哪里是信他,是看在她哥的情面上愿意帮他。
魏啓东见沈何文不说话,有要拒绝的趋势,加大火力地劝导,他将未来三四年的规划全搬到了沈何文的面前,只要沈何文肯点头入股,包他稳赚不亏。
“当然,我知道你不缺钱,可要是公司做起来了,你得到的不只是钱,还有名声和地位,小沈总你甘愿一辈子做你姐姐的附庸吗?不,我说错了,你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给沈总做附庸和陪衬,以我的经验来看,你只能做个依仗你姐的公子哥,让你姐姐照顾你一辈子,一直活在沈家的树荫底下。”
沈何文额头突突发疼,他扭头瞪眼看向魏啓东,却只见魏啓东满脸无辜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还有啊,小沈总,你被云伯伯带来参加我妹妹的生日宴,不就为了谋名吗?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倒是犹豫了。”
“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会。”
魏啓东提醒沈何文,“小沈总,你很在意云洲吧,那你想在云洲眼中成为什麽人呢?一个只知道花天酒地丶无所事事的闲公子,还是有权有势的成功人士。”
沈何文顺着魏啓东的目光看去,云洲正坐在沙发上笑着和其他少爷小姐们闲聊。
“你老婆不是那种爱说话闲聊的人吧,这会倒为了你跟我妹妹认识的那群刁蛮少爷小姐聊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