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纤细的手指抚摸上他的脸,云洲从梦里醒来。
他冷汗淋漓,汗水打湿了头发,胸膛上下起伏着,直到看到在他身侧酣睡的沈何文,动荡的情绪被熨斗烫平。
云洲低头亲吻沈何文的额头,随後轻手轻脚地从床上下来,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从浴室出来後,云洲第一眼看见的是透过白汉麻窗帘,进入客厅的晨曦。
云洲赤脚踏在杏色地毯上,看着桌面上摆放的那束鸢紫色剑兰花,水晶玻璃杯泛起了水雾。
现在是剑兰花的季节,沈何文每隔四天都会带一束新鲜的剑兰花来替换,旧的花没有被丢弃,他买了一个烘干机在隔间,将花朵压实烘干後放进特制的标本相册里,并在每页的下角写上日期。
向前走,会看见一台挂在电子壁垒上的电视机,沈何文休假的时候会找来两个靠垫贴着云洲一起看电影。
开放式厨房和餐厅相连接,但沈何文爱做重油的中式料理,油烟机每每开到最大。
还有很多很多值得推敲的小细节。
云洲回到卧室,沈何文睡眼惺忪地起来,见云洲後露出一个微笑,“洲洲,你今天起得好早。”
他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凑近见云洲的头发带着点湿,伸手揉了揉云洲的内侧发根,“你刚才去洗澡了吗?头发都没吹干,我帮你重新吹吹。”
一切都是那麽舒适,每个毛孔都浸满了暖意。
吹风机的暖风吹得云洲发困,他一闭眼又看见了木执音,睁眼後身体瞬间紧绷。
他拉着沈何文的手,“阿文哥,今天可以不去上班吗?我想你留下来陪我。”
沈何文不假思索地答应,“好,去游乐园玩还是窝在家里看电影?”
“哪里都不去,什麽也都不做,我想静静抱着你。”
。
八月中旬是云洲的生日,沈何文一直记得,他本想带云洲找个热闹点的地方庆祝庆祝。
後面想想,云洲没有什麽朋友,顶多算汤阙一个,可汤阙算得了什麽朋友,他和云洲最多不过是杀人同谋,这样看基本上都是沈何文认识的朋友,沈何文能预料到到时候不单单是庆祝云洲生日,话题会更多转移到他身上。
至于家人,沈何文怕自己老爸老妈口出狂言,突然说出什麽催生的话。
加之云洲喜静,沈何文左思右想,放弃邀请谁谁谁来作陪的想法。
云洲被他叫去远点的地方买面包,距离回来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沈何文匆忙换了一身衣服。
摸着衬衫下的一连串凸起,沈何文一想到自己接下来要做些什麽不由臊得慌。
他套上西装外套,将门口刚刚送达的蛋糕和鲜花拿进屋里。
在云洲提着面包袋推门而入的时候,沈何文笑道,“生日快乐!我的宝贝老婆。”
云洲似乎不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神情有些惊讶。
沈何文将自己准备的礼物戴在了云洲的脖子上,那是一条漂亮的浅紫色钻石项链。
二人抱在一起亲吻,云洲隔着衣服感觉到了异样,挑眉笑道,“阿文哥,你还有什麽礼物瞒着我?”
沈何文在云洲的目光下,将外套,衬衫一一脱下,坐在了床尾处。
二人嬉戏打闹後,云洲将沈何文抱在怀中,冰凉的紫色宝石贴在他的後背上。
“洲洲,我还有一件礼物要送你。”
云洲经历了第二个礼物後,很是期待,“是什麽?”
沈何文弯身拉过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个相机。
这是收拾旧屋子时,沈何文让云洲给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