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这个机会,沈何文压低声音对杨千羽道,“你不是医学博士吗?能不能帮我看看伤疤。”
杨千羽见沈何文从口袋里找出一张拍的极其模糊的照片,勉强能从此人的脸上看出一道疤痕,一看就是从远处偷偷拍的。
“这道疤是怎麽形成的?是被砸下来的东西划到的吗?”
杨千羽觉得沈何文在找他茬,毕竟他和陈进书快要复合的时候,这家夥没少说些风凉话,不过鉴于沈何文是陈进书朋友这一份上,杨千羽眯了眯眼,仔细瞧了瞧。
伤疤有经过眼皮的位置,尺寸不大不小。
“他的眼睛有问题吗?”
“没有。”
杨千羽把照片还给沈何文,“用利器人为割的。”
陈进书喂完云片,看着失魂落魄坐在沙发上的沈何文,再瞥了瞥抿着嘴唇的杨千羽,隐晦发现了些什麽。
在沈何文回去後,没等陈进书吭声,杨千羽一股脑道出方才发生的事情。
“也真是服了你。”陈进书略微不满,他知晓沈何文肯定会因这事难过一阵。
杨千羽从背後抱住陈进书,鼻尖摩擦对方的腺体,“进书,不要怪我嘛,下次会注意的。”
。
沈何文牵着云片离开酒店,外面下了雨,人行道旁的马路上积出一片水,汽车飞速驶过,溅起波涛,沈何文改走小道,他倒不是怕自己被污水溅到,而是怕云片脏了,金色的毛被泥水和污渍粘连在一块,负责给云片洗澡的佣人就惨了。
酒店所在的位置离沈家不远,一公里左右的距离,他步入两栋高楼之间的步行街里,想顺着步行街越过公园走回家里。
却没想在步行街的尽头看见一撑着透明雨伞的女人。
陈小姐微微一笑,“沈总挺有闲情雅致的,在L市留过学就是不一样,会享受雨中漫步的情调,只不过可怜了狗狗。”
云片被陈小姐的目光扫到,尾巴夹在两腿後,一点点退到了沈何文身後。
金属勺碰撞瓷杯发出清脆的响声,但并不悦耳,陈小姐浅色的指甲捏着勺柄,漫不经心搅动咖啡,顶上精美的手工拉花被她毫不怜惜,不带一分犹豫地摧毁。
她身姿散漫,体态轻浮,眼神却如同老鹰,炯炯有神地盯着沈何文。
沈何文颇不自在地拿起毛巾擦了擦脸上溢出的汗渍,侧目看向匍匐沙发旁的云片。
雨下得太大了,有人用刀子在天顶划了一道口,大雨如水盆倾倒,一下子砸在地面,沈何文不得不就着陈小姐的“邀请”,进了旁边一家宠物友好的咖啡厅避雨。
相比较其他前同事,沈何文对陈小姐没有太多耐心和礼貌,他简短客气了两句,开门见山道,“你来宛城做什麽?”
“我有个合作项目在宛城。”
沈何文直断道,“你说谎。”
陈小姐轻哼了一声并不否认。
杨老爷诈尸的事情属实是个笑话,在京城的陈小姐怎麽可能没听到一星半点的风声。
她是个耐心的猎人,一直在暗处潜伏,静静等待猎物露出破绽。
“陈悦悦,我劝你还是放弃吧,你哥和他额,家里那位如胶似漆得很,你是没可能有机会的,不如趁早死心,以你这条件找谁不行?别把大好青春浪费了。”
作为前同事,沈何文见她不仅要捣腾事业,还要瞎折腾触不可及的爱情,不由善意提醒几句。
陈小姐却将这番话还给了沈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