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接过芭乐,好奇询问,“少爷,你怎麽买了一堆芭乐回来?”
“我看摊主是个老头,大晚上十一二点还在卖芭乐,看他可怜就买了一袋芭乐。”沈何文绝口不提自己喝醉酒的事情。
管家夸奖道,“少爷真善良。”
“……哈哈哈哈哈。”沈何文一笑而过,跑回卧室去。
紧接着几天,沈家的餐後水果都包含芭乐。
沈母夸奖道,“阿文居然会买水果回家了。”
沈父道,“难得。”
姜笙用签子插起一块塞进沈瑾缘的嘴巴里,“好甜哦,阿缘你尝尝。”
沈瑾缘嚼着芭乐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沈何文瞪着沈瑾缘,“你什麽意思?”
“谁叫你平时都带一屁股麻烦回家的。”沈瑾缘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提醒沈何文之前给她闯的一堆祸。
沈何文无话可说。
“你要是不服,可以帮我解决一下这个项目。”
沈何文没有单独负责过项目,要麽是沈瑾缘带他,要麽是沈父派有经验的秘书跟着他。
他本想拒绝,可一想自己这麽大了,居然没有单独处理公司事务的能力,便应了沈瑾缘。
沈瑾缘没有为难沈何文,说是让他负责跟进公司项目,实则是让沈何文去见一位从京城来的黄总,把合同谈下就好了。
沈何文调查起黄总的资料,在得知对方喜欢打高尔夫後,灵机一动,把黄总约到了葛家的高尔夫球场去。
黄总一看就是老手,他腰一扭,双手握着球杆挥动,高尔夫球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落到了球洞附近。
下一杆就入了洞。
沈何文鼓掌夸奖黄总,他嘴皮子好,三言两语就让黄总乐不得不可开交。
黄总拍了拍沈何文肩膀,笑道,“我儿子要是和你一样嘴甜就好了,他每次回家都跟我摆张臭脸,跟我欠了他似的。”
沈何文知道黄总有个二十多岁在国外读大学的儿子,自从他娶了新老婆後,和儿子关系僵得很。
沈何文和他闲聊几句,再打了几杆球後就回到了室内休息。
黄总跟个普通中年男人一样,不断和沈何文絮叨自己和儿子之间的往事。
沈何文心里古怪,不是要谈生意吗?怎麽开始说起家常事了,不过秉承着甲方为大的原则,沈何文还是客客气气地和黄总聊了下去。
说了半小时,黄总提到,“小沈,你觉得我是个好父亲吗?”
沈何文笑道,“是啊,黄总工作那麽忙,还能关心孩子,已经是个很好的父亲了,换其他人,恐怕都不会打听儿子的生活情况。”
“和你一聊,我心情舒畅多了,能再被那小子多气几年。”
黄总说罢,打算和沈何文告别。
沈何文想起合同的事情,有些急切,他们在高尔夫球场打了一天的球,一句关于工作的事都没说,难不成是失败了?
沈何文忍不住开口,“黄总,合同的事情。”
黄总拿起球帽戴在头上,“你姐昨天就和我谈拢,合同已经签好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什,什麽?”沈何文对此一无所知。
黄总大笑,“你们姐弟可真逗,我昨天和沈总吃饭的时候已经将合同的细节谈好了,沈总说要谢我,让你明天带我去高尔夫球场打球散心。”
沈何文忍不住捶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道,“这混蛋。”
黄总却道,“我很少见家里有两个Alpha能那麽和睦的家庭,有能力的一方往往对另一方赶尽杀绝,多少家族基业就这麽败落了。”
黄总想起各种往事,脸上满是感慨。
沈何文哼道,“那是因为我对我姐起不到什麽威胁。”
黄总对沈何文的话并不赞同,但没有出言反驳,他知道口说无用,有些事情等这孩子再大点就明白了。
也可能一辈子都明白不了,从性格能看出来,沈何文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人,没经过大风大浪,年纪小的时候有父母宠着爱着,年纪大些又有个好心的姐姐给撑腰铺路,不出意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
黄总坐车离开後,沈何文也打算走,奈何葛寻扛着高尔夫球杆来找他,“谈生意成功了没?”
沈何文怎麽可能把沈瑾缘早把合同订好的事情道出,便拍着胸口道,“成了,我一路上都在夸黄总,把他夸得乐不可支,直接把合同签了。”
葛寻笑道,“行啊,来和我打一场。”
沈何文看着手表,觉得时间还早,便同意了葛寻的邀约。
葛寻浑身上下一股匪气,打球前,也要跟颠一颠铁棍一样去颠下球杆。
随意摆了个姿势,往前一打,高尔夫球腾空而起,跨了快半个高尔夫球场。
二人坐上观光车去找球,车子开到半路,葛寻眼睛朝前一看,对司机喊道,“停下车。”
沈何文疑惑,这球不该在更前面的地方吗?至少得再跨个小湖,葛寻怎麽突然停车了。
沈何文跟着葛寻下车,顺着葛寻前去的身影,看到了前面同样在打球的段越,以及段越身旁的汤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