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常安拍了拍沈御风的头:“没见过谁养伤像你这麽不老实的。”
沈御风趁机蹭了蹭帝常安的手。
林菀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岁月静好的场景,她笑了笑:“喝药了。”
沈御风垮着脸,也不蹭帝常安的手了,趴在枕头上装死。
沈御风从小到大最讨厌药苦了,小的时候撒泼打滚不肯喝,在北境时受伤怕延误军机没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灌,回到京城後故态复萌,闻到药味就开始装死。
帝常安看着这副熟悉的样子笑得不行,一边笑一边戳:“大将军,哪家的将军,怎麽还怕药苦啊。”
沈御风不语,只一味的装死。
林菀忍俊不禁,她将药碗端出来,升腾的热气都带着苦涩的味道。
“好了,不要闹了,御风,快点把药喝了。”林菀催促道。
帝常安轻轻捏住沈御风脸上的软肉:“沈御风,喝药了!”
沈御风认命地接过药碗,一口闷了,苦涩的味道蔓延到整个口腔,沈御风觉得自己心里有点苦。
林菀看着五官皱成一团的儿子哈哈大笑,随即端碗出去,说要去吩咐厨房给他俩做爱吃的点心。
帝常安见林菀走了,轻声问:“很苦吗?”
沈御风点点头:“很苦。”
“是吗?”帝常安道,“我没有给你买蜜饯。”
沈御风刚想说又不是小孩子吃什麽蜜饯,就听见帝常安贴着他耳边轻声说:“那就帮御风哥哥分担一点吧。”
说罢仰头轻轻舔舐过沈御风的薄唇,他停下动作:“嗯,是有点苦。”
沈御风反客为主,一把扣住帝常安的腰,偏头又吻了上去。
这次不是先前浅尝辄止的轻吻了,沈御风席卷过帝常安的口腔,带来了独属于药材的苦涩,混杂着沈御风自己的味道,让帝常安逐渐沉迷。
交汇间,他听见沈御风在动作间含糊说:“那就辛苦陛下,替臣分担了。”
沈御风後背带着伤,他也没有坐起来,只是挺起上半身,扣着帝常安往怀里拉。帝常安不敢触碰,只能将手搭在他胸前,胸腔的振鸣无数倍放大在他帝常安耳边,他面红耳赤,恍惚间想,沈小将军体力真好,这个动作他是坚持不了多久。
等反应过来了,他忙推开沈御风:“你後背有伤,能不能注意点。”
腰腹力量好也不是这麽用的。
沈御风的手指拂过帝常安的嘴角,随後老老实实地趴好,还不忘偏头看着他说:“谢谢陛下替臣分担。”
帝常安脸又红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我去找侯爷谈事,沈竹,你去给我拿件外袍。”
这件有点皱了。
帝常安瞪了沈御风一眼,都怪你。
沈御风闷头笑:“那臣恭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