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辽草那轻飘飘的“不是很得劲”和“心境难以平复”,如同最锋利的软刀子,精准地戳在司楚养的心尖上,却让他反而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是是是!高人受委屈了!”
“一切都是我们的错!”
司楚养几乎是把头磕在地上,声音急切无比
“补偿,必须重重补偿!高人您有何要求,尽管提”
“只要我抽水国能拿得出的,绝无二话,只求高人能心情舒畅”
他现在恨不得把整个国库都搬到李辽草面前,只要这位爷能消气。
李辽草看着司楚养这副模样,满意地点点头。
他目光随意地扫过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贤余,以及那个已经吓傻、浑身污秽的贤名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要求嘛……倒也不急。”
他的目光在贤家父子身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平静无波,却让贤余如坠冰窟,让贤名长吓得差点再次失禁。
“呵呵……”
一声轻笑,在这落针可闻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清晰。
随着他这声轻笑,仿佛某个无形的开关被触了。
一直瘫软在地、如同烂泥般呻吟的贤名长,身体猛地剧烈一颤,一股源自灵魂深处、无法抗拒的极致痒意,如同亿万只蚂蚁瞬间从他每一个毛孔、每一条骨髓缝里钻了出来,疯狂啃噬
这痒意来得如此凶猛,如此诡异,瞬间就冲垮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理智和因为恐惧而产生的暂时麻痹。
“呃啊……”
“憋不住了,好痒啊”
“好痒”
“我的菊花”
贤名长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涣散,只剩下想要挠痒的疯狂欲望。
他的目光疯狂扫视,最终定格在了离他最近、也是他潜意识里最依赖(或者说最习惯性索取)的父亲贤余身上!
“爹,爹爹”
贤名长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或者说是痒痒挠),出凄厉的呼喊,再也顾不上什么皇上在场,什么高人睥睨,什么身处险境,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扑上去,让他爹给他挠痒。
他像是一只犯了癫痫的野狗,手脚并用地朝着瘫软在地的贤余猛扑过去。
“爹!救我!”
“我身体好痒啊!”
“受不了了!”
“全身都痒!”
他一边疯狂嘶吼,一边试图往贤余身上蹭,双手胡乱地在自己身上、脸上、甚至疯狂抓挠那里,留下道道血痕,同时还想抓住贤余的手往自己身上按。
这画面……太美……太冲击……
太过于荒诞和不合时宜,就不过多描述了
贤余名长涕泪横流,表情扭曲,身体以一种极其怪异的方式扭动、摩擦着地面和试图靠近贤余,嘴里出意义不明的嚎叫和哀求。
贤余本来正因为皇上的惊天一跪而吓得魂飞魄散、心如死灰,脑子里正在飞盘算着如何最大程度地保全家族,哪怕能留下一点血脉也好,甚至已经想到了自刎谢罪或许能平息一点皇上的怒火。
结果他这个不成器的逆子,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上演这么一出惊天动地的“求挠痒”大戏。
贤余先是一愣,随即一股无法形容的、焚尽一切的怒火“轰”的一声直冲顶门梁,气得他差点当场脑溢血!
“这都什么时候了?!”
“皇上就跪在旁边”
“宰相就在后面看着”
“贤家几百口人的性命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