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散着恶臭的牢房内,李辽草优哉游哉地坐在相对干净一点的墙角,仿佛这里不是囚笼,而是他的度假别墅。
隔壁牢房里关着几个已经被关押了不知多少年、眼神麻木的囚犯。
李辽草觉得无聊,便主动搭话
“嘿,几位老哥,聊几句?”
“你们都是犯了什么事儿被关进来的?”
一个头胡子几乎粘在一起、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的狱友甲,闻言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嘲讽,声音干涩:
“什么事?呵呵……
五十年前,老夫就在他家府邸旁边的巷子口,没忍住,咳…咳出了一口了八二年的老痰…”
“就被抓进来,关到现在喽……”
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毒和一丝癫狂。
另一个牢房里,一个瘦得只剩骨架、不停用手抠着墙壁的中年男人猛地转过头,眼神里带着疯癫,尖声道:
“我?我更冤!”
“我就是走路喜欢先迈左脚!怎么了?!碍着谁了?!”
“三年前,那姓贤的混蛋说他那天右眼皮跳,嫌我左脚先迈进门框,冲了他的财运,就把我抓进来!”
“说关到我学会先迈右脚为止,可我学会了,他就把我右脚砍了,呜呜呜……”
他说着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
又一个角落里,一个声音幽幽传来:
“俺…俺就是是个卖炊饼的…”
“嫌他手下收保护费收得太狠,嘟囔了一句‘比俺的炊饼还黑’…就被安了个诽谤朝廷命官的罪名…”
“关进来十年了…俺的炊饼摊子…早没了…呜呜…”
各种离谱、荒诞、令人指的理由,从这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囚犯口中说出,听得李辽草都啧啧称奇。
这贤名长的变态和草菅人命,真是出了想象。
“这么说,这贤名长在这地方,就是土皇帝,说一不二,想关谁就关谁咯?”
狱友甲嗤笑一声:“不然呢?小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是怎么得罪那个活阎王了?等着吧,有你好受的!他那折磨人的手段,嘿,保证让你后悔爹妈把你生出来!”
李辽草非但不害怕,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他环视了一圈这几个绝望的狱友,慢悠悠地说道:
“土皇帝?我看未必。”
“你们信不信,我不需要动手,就能让那个贤名长等会儿跪在我面前,哭爹喊娘,求着我离开这鬼地方,还得跪着对我唱《征服》”
死一般的寂静。
随即,牢房里爆出更加响亮的、充满嘲讽和鄙夷的哄笑声!
狱友甲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捶着地面:
“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被打傻了啊?还是吓疯了?”
“让贤名长跪着唱《征服》?老子在这被关了五十年,听过最离谱的梦话都没你这么敢想!”
“年纪轻轻就爱说大话”
狱友乙阴笑道:“小子,吹牛也得有个限度。你知道贤名长是什么人吗?他爹是禁军大统领!”
“他本身也是武师修为!手段狠辣!让他跪你?等你被他剥皮抽筋的时候,能求他给你个痛快就算你祖上积德了!”
狱友丙也摇头叹息:“年轻人,认命吧…在这里,能少受点罪就是老天开眼了…别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