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朱雀盛宴东君能在,事情就会简单很多,欢欢不会陨落,朱雀刀也不会丢。
还是说按照原文的剧情走,东君就是个透明背景板,不该存在的时候就找不到人?
这个可能性最大,总不能是出事了吧。想到这点兰山君自己都笑了,谁出事东君都不会出事的。
兰山君翻了个身侧躺,面上忽然迎来一股凉风。
下一瞬整个人被拉入一片迷雾中。
熟悉的感觉令兰山君想起在踏云居的那些天,东君常常把还没睡醒的她拉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和奇怪的东西打架。
兰山君心头一喜,出声喊道:“师尊?”
她的声音传得很远,在冷清清的雾气中隐隐有些回音。
“师尊,我知道是——”
刀刃破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兰山君几乎是下意识地躲闪,在东君手下躲过那么多次,这一刀算是慢的。
刀锋擦着衣角划过,兰山君笑容收敛。
这不是东君。
“你是谁!?”
雾气晃动,慢慢走出一个人来,带着鬼面具,一身黑袍。
黑袍,遮面,持刀。
兰山君脑中蹦出一个人来,原书中那个没有揭露身份趁机偷刀的黑袍人。
四周雾气飘渺如同身处梦境,兰山君可不会傻到以为这只是一个梦,睡梦中杀人在这个世界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
“我们认识吗?”兰山君声音平稳,看起来还算镇定。
黑袍震了一下刀,刀面倒映着那张鬼面,未置一言,提刀便向兰山君砍来。
从刚刚的那一刀来看,对方明确是来要她的命的,兰山君开始回想出谷以来她遇到的人,除了不羡仙那一次,她并没有在别的地方多做停留。
不羡仙
兰山君蓦地想起那个无仇无怨也要杀她的刀修。
“”
“不羡仙没能杀了我,还要追着杀?”兰山君这话带着试探,不羡仙时她闭着眼睛看不见那刀修的模样,但冲这股要杀了她的狠劲确实很像。
那便说得通了,不羡仙时和百目蝎一伙,如今不夜城也出了海妖,黑袍自然也跟了过来。
“你不死,我和我的刀岂不是很没面子。”黑袍用力压下刀面,境界之差让她轻而易举将刀刃压进女人的肩膀。
兰山君吸了一口凉气咬紧牙关,她倒是没想到几日不见这人竟然破镜了。
真是奇了怪了,怎么人人都在破境,就她卡在生死境十几年不动一步。
同时兰山君心底庆幸,还好对方是刚刚破境还不稳固,不然她还真没机会。
“不尽。”
兰山君出声的同时向黑袍的面具伸出手,黑袍侧身躲过,同时抬刀挡住了绕过来的链刃。
链刃一瞬间缩紧*,黑袍的刀刃离她自己的肩膀只差一指,僵持之间,兰山君从她身后伸手过来要来揭开她的面具。
黑袍冷嘲地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想的竟然是摘面具。
“你会为你的愚蠢付出代价。”
在女人的手搭上面具边沿时,黑袍的手忽然卸力向后猛地一送,刀刃陷入血肉之中又迅速地刺入另一具身体。
“噗咳——”
兰山君呛了一口血,那把刀深插入她的左肩,刃上附着的火焰灼烧着皮肤和内里的血肉,刀刃再往下几寸便是心脏的位置。
她垂眸看着黑袍肩膀上的伤口忽然笑了:“你对自己真狠。”
“这点伤算什么狠,只有痛苦地流着血,我才会觉得我还活着。”黑袍听到女人细弱的闷哼忍疼眼里闪过快感。
“怎么样?这种感觉是不是很舒服。”
兰山君咬牙:“你个死m。”
黑袍听不懂她说的什么意思,反正绝不会是夸赞她的话,她握紧手里的链刃,另一头刚刚被她缠在刀柄上。
用力一扯,刀刃猛地从女人肩膀抽离回到黑袍手中。
“下辈子不要选这个没用的东西做武器了,它保护不了你。”
兰山君喘着气,一呼一吸都会牵扯到伤口疼得她打颤,她看着黑袍握刀向自己走过来。
“为什么一定要杀我?”兰山君问道。
黑袍向她举起刀:“我怕你是计划中的意外。”
怕?那就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兰山君闭上了眼睛像是准备迎接死亡。
黑袍没有迟疑,手腕猛地用力,一刀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