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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浑身僵硬,死死闭上眼睛,假装熟睡。过了很久,我才听到极轻的脚步声远去。
第二天,我趁周涛洗澡,溜进书房。他的电脑设了密码,但我记得他常用的几个。试到第二个,居然进去了。
桌面很干净,我快浏览着他的文件夹。在一个命名为“旧项目”的加密文件夹里,我再次尝试用他的生日密码,竟然成功了。
里面没有代码,只有几十张照片。全是我的照片。睡觉的,做饭的,看电视的,甚至还有几张是我在浴室里,角度明显是偷拍。照片的日期,从我们结婚前就开始了。
更让我愤怒的是,他还趁我睡觉,掰开我的逼拍。但更让我头皮炸开的是最后几张照片。那是我熟睡时的特写,而在我旁边的枕头上,被月光照亮的区域,有一块明显的、人形的凹陷。就好像,真的有个人躺在我身边,而周涛,拍下了“它”存在的证据。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我飞快关掉文件夹,清除历史记录,退出书房,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周涛擦着头走出来,看到我脸色苍白地站在客厅,愣了一下。
“你怎么了?”他问,目光在我脸上逡巡。
“没……没什么,有点头晕。”我勉强笑笑。
他走过来,伸手想摸我的额头。他的手指冰凉,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几乎要尖叫着跳开。我强忍住了。
那天晚上,我假装睡着后,周涛又起来了。但这次,他没有去客厅,而是站在床边。
我眯着眼,看到他俯下身,脸凑近我,仔细地端详着,然后,他转向旁边的空位,极轻地说了句:“你看,她睡得多熟。”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那个“它”,一直就在我们的床上,躺在我和周涛之间。
我决定不能再坐以待毙。我找了个私家侦探,是个叫老陈的中年男人,看起来沉稳可靠。我把我观察到的一切都告诉了他,我说怀疑丈夫有精神问题,或者……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老陈跟踪了周涛几天,给我的反馈是:周涛行为正常,按时上下班,没有异常社交,也没去过什么特别的地方。他委婉地建议我,或许应该带丈夫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几乎要绝望了。连专业人士都看不出问题。难道真的是我出了问题?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老陈突然又联系了我。他说他想起一个细节,周涛每天下班后,会绕路去一个老城区的小公园,在那里的一张长椅上坐十分钟,什么都不干,就是坐着,然后离开。老陈一开始觉得这没什么,但连着几天都这样,就有点奇怪了。
那个周末,我借口出门逛街,去了那个小公园。公园很小,很旧,没什么人。老陈说的那张长椅,在一棵巨大的槐树下,位置很偏僻。
我走过去,心脏在胸腔里狂跳。长椅是木制的,很破旧。我仔细检查椅面和缝隙,起初什么都没现。就在我快要放弃时,我的脚尖踢到了椅子腿附近的一块松动的砖头。
鬼使神差地,我搬开了那块砖。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土坑,里面放着一个巴掌大的、脏兮兮的布偶。
布偶做工粗糙,像是手工缝制的,没有五官,但能看出是个人形。更恐怖的是,布偶的身上,缠满了细细的、黑色的头——那是我的头!布偶的胸口位置,插着三根细小的针,针尖闪着幽暗的光。布偶的背上,用红色的东西画着那个熟悉的、闭着眼睛的符号。
我捂着嘴,强忍住尖叫,浑身抖得像筛糠。这不是精神问题,这是邪术!周涛在用这种可怕的方式,把某个东西“养”在我们身边!
我立刻想到了小区门口那个总是眯着眼睛打盹的保安。他姓赵,据说年轻时在南方待过很久,懂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以前从不信这些,但现在,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回了小区。
我语无伦次地把布偶拿给赵师傅看。他浑浊的眼睛在看到布偶的瞬间骤然睁开,闪过一丝惊惧。他连忙把布偶用报纸包起来,压低声音说:“周太太,你这是惹上‘脏东西’了!这是‘养灵’!用至亲之人的毛和贴身之物做引,把游荡的孤魂野鬼骗过来,用精气神养着!”
“养……养它干什么?”我牙齿打颤。
“这种邪法,一般都是为了补自身的亏空,或者……借运、挡灾!”赵师傅脸色凝重,“你丈夫是不是最近身体特别差,但精神头反而很好?那就对了!他在用自己的精血喂它!等它吸够了,恐怕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那……那我怎么办?”我快要瘫倒在地。
赵师傅看了看四周,声音更低了:“这东西现在靠你丈夫的精血和你这个‘引子’活着。硬来不行,它会反扑。你得让它自己离开。这东西邪门,但没脑子,它认‘引子’不认人。你找个机会,让你丈夫以为‘引子’没了,比如假装重病或者出事,它觉得没指望了,可能会去找别的‘宿主’。记住,千万别让它现你在骗它,这东西……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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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家,把布偶偷偷放回原处。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我知道,我必须演一场戏,一场生死攸关的戏。
我向公司请了病假,然后开始“生病”。我先是装作食欲不振,然后是无精打采,对着镜子练习憔悴的表情。
周涛起初只是敷衍地关心几句,眼神却时不时飘向虚空,嘴角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笑意。他在期待着什么。
几天后,我的“病情”加重。我躺在床上,虚弱地呻吟,头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我故意打翻水杯,弄湿床单,制造混乱和衰败的景象。
周涛的反应开始变了。他脸上的亢奋逐渐被焦躁取代。他不再对着空气温柔细语,而是变得沉默,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审视和……不耐烦。
夜里,我感觉到他频繁起身,在房间里焦躁地踱步。那个“它”似乎也躁动不安,我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种冰冷的、贪婪的视线,在我身上扫来扫去,仿佛在评估我这具“容器”还剩下多少价值。
时机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