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唤道。
黑衣人猛地转身,袖中匕直刺而来。
时宜侧身避开,软剑出鞘缠住对方手腕。
缠斗间,玉佩应声而碎,露出内侧刻着的"子"字。
与凤俏遇刺时现的玉珏碎片如出一辙。
"漼氏的叛徒。"
时宜剑尖抵住对方咽喉。
"说,密信里写了什么?"
黑衣人冷笑一声,咬破藏在齿间的毒囊。
时宜忙扯下他面巾,却见正是漼风的亲随阿彻。
月光落在他逐渐青紫的脸上,右手紧攥着半块染血的木牌,上面刻着"朱雀"。
远处传来更鼓声。
时宜捡起木牌,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转身时,周生辰的银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落在她手中的木牌上。
"十一,你不该来。"
他的声音裹着夜风,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时宜后退半步,后背抵上冰凉的墙。
"师父"
"阿彻跟了漼风五年。"
周生辰弯腰拾起玉佩碎片,拇指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漼氏的暗桩,终究还是伸进了王府。"
时宜望着他的侧脸,前世记忆如潮水涌来。
那时她也常这般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处理军情,却不知每道军令背后藏着多少暗流。
此刻他手中的玉佩碎片,竟与今生她重生的契机。
那枚碎玉珏纹路相同。
"明日平秦王抵达后,你随凤俏去白鹿洞。"
周生辰将玉佩碎片收入袖中。
"那里有处隐秘据点,可保你们安全。"
"我不走。"
时宜攥紧木牌。
"师父明知漕运有诈,为何还要让谢军师去?"
周生辰沉默良久,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鬓。
"有些局,必须有人入局。"
他的指尖停在她间。
"当年先帝临终前,曾说漼氏与皇室,终究要做个了断。"
时宜浑身冷。
前世漼广联合刘子行构陷周生辰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她突然想起萧晏提到的平秦王,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