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女子,小字正是真真。"
"住口!"
戚真真猛地将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散飞溅。
"陛下最爱的人是我!是我!"
她站起身,眼中满是癫狂。
"一定是你在胡说!你受了谁的指使?周生辰?还是萧宴?"
时宜后退半步,却并不惊慌。
"娘娘息怒。此事内务府上下皆知,臣女不过据实以告。况且,先帝临终前,赵公公一直侍奉在侧,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听到赵腾的名字,戚真真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鸷。
这些日子,宫中的谣言本就令她对赵腾心生怀疑,此时时宜的话,无疑是在她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与此同时,赵腾正在自己的居所内与心腹密谋。突然,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
"公公,不好了!戚娘娘正在召集侍卫,说是要要查您的账!"
赵腾的脸色骤变,手中的佛珠"啪"地一声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这个毒妇!竟敢怀疑到我头上!"
他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夜色渐深,皇宫内暗流涌动。
时宜站在宫墙下,望着漫天星辰。
飞鸽传书带来的指令已经完成,接下来,就看戚真真与赵腾如何狗咬狗了。
她轻抚怀中的玉佩,那是萧宴随信一同送来的。
一枚与戚真真玉佩完全相同的信物,正是离间二人的关键道具。
远处,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和兵器碰撞声。
时宜知道,她精心设下的局,已经开始生效了
子夜的宫中寂静得可怕,唯有更漏声在黑暗中滴答作响。
时宜倚在窗前,指尖轻轻摩挲着窗棂上斑驳的木纹。
自从那日在椒房殿埋下猜忌的种子后,整个皇宫的气氛都变得诡谲起来,仿佛暴风雨前压抑的云层,随时都可能倾泻而下。
"姑娘,有消息了。"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翻过低矮的宫墙,正是萧宴提前为她安排的暗探。
此人蒙着面,身形矫健如狸猫,落地时未出半点声响。
时宜转身,眸中闪过一丝期待。
"查到什么了?"
暗探单膝跪地,声音低沉而急促。
"戚真真近日频繁召见禁军统领,许诺以高官厚禄换取他们的效忠。她还暗中接管了赵腾名下的几家钱庄,将其资金转入自己的私库。更重要的是,她已与边疆某位手握重兵的将领互通书信"
时宜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些动作无一不在昭示,戚真真已下定决心,要彻底铲除赵腾,独揽大权。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这个精心设计的离间计,终于开始结出果实了。
"做得好。"
时宜轻声道。
"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动,立刻来报。"
待暗探离去后,时宜取出早已备好的信笺,借着微弱的月光,提笔写下简短的四个字:船已到岸。
这是她与萧宴约定好的暗语,意味着计划已经成功,局势朝着预想的方向展。
将信卷好,系在信鸽腿上,时宜望着白鸽振翅飞向夜空,直到它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