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岐山翻了个白眼,他趾高气扬地拎着江惜流的包,没有在第一时间把靳照挤开。
靳照很白,夏天被晒黑的肤色在这短短几个月就被养好了。
但现在他的白不仅仅是肤色的白,而是……苍白?
看起来这一个多月,他过得并不算太好。
江惜流笑了。
靳照平静地扫过站在她身边的叶岐山,垂眸盯着她,擡手碰了下她的脸颊,说:“胖了。”
江惜流唇角落了下来:“最近过得太开心了。”
各种体能课该提上日程了,她是有些日子没去上了。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
叶岐山不知道他们这麽对视着是在交流什麽,忍了一分钟就挤过来,对着靳照:“还走不走?”
靳照把视线又移到叶岐山身上,更准确地说,是移到他手上拿着的包上面。
他伸手,语气比刚刚和江惜流说话还要冷淡:“我妻子的包可以还我了。”
我妻子?还?
叶岐山偏偏还反驳不了。
时隔多年,他再次体会到了跟着江惜流和沈聿约会时的窝囊感。
不过沈聿是沈聿,他确实哪里都比他强点,靳照这个穷光蛋又凭什麽。
叶岐山的牙齿都要咬酸了。
江惜流哼笑了一声,她伸手搭在了靳照伸出的手上:“让叶二拎着。”
叶岐山比靳照矮了两三公分的样子,但这并不耽误他用鼻子对着靳照,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靳照握紧了江惜流的手,瞥了眼叶岐山,没有再说什麽,牵着江惜流往停车场走。
叶岐山也跟着,快走到车旁的时候,才发现他落後两人半步,和呆头呆脑的阿彪站在一排。
他总算反应过来:这是把他当拎包小弟呢?
江惜流自然是没有错的,所以都是靳照这个人可恶,故意拉着江惜流走快了些。
叶岐山更讨厌靳照了。
“姓靳的,你喜欢什麽样的婚礼?”因为多了一个叶岐山,所以司机开的是七座的商务车。
叶岐山因为走在後面,自然慢了一步,只能独自坐在最後一排。
江惜流察觉到靳照投过来的视线,放下手中捏着的仓鼠,很随意地开口:“哦,叶岐山很後悔那天对你胡说八道,为了表达歉意,他来准备我们的婚礼,你有什麽想法就和他说。”
靳照已经脱掉了厚重的外套,他确实瘦了一些,臃肿的毛衣都被他穿得洋气好看。
在暖风的吹拂下,他的脸色还是很白,他应该是特别不高兴的,但又不想和江惜流在这种事情上吵架。
他沉默几秒,说:“简单一点就行。”
真蠢,叶岐山的钱不坑白不坑。
江惜流一开始是不想办,但既然她要办了,那就不可能简单,不然宾客来了还以为他们江家要完蛋了。
“叶岐山,别听他的,我要超级豪华,有一点不好看或者让我不满意的,你就完蛋了。”
叶岐山立刻表态:“听你的。”
看吧,虽然他不是新郎,但他比新郎权利还大,轻而易举地就能决定婚礼风格。
靳照闭着眼,靠在椅背上,安静得有些诡异。
江惜流再次感觉到不适应,虽然靳照本来就不怎麽喜欢说话,但他会生气会难过会高兴,而不是现在这副死人样。
她又捏起仓鼠:“你的男主角怎麽了?”
【系统0777立刻开始检测:他……哎?为什麽……】
【系统0777:从身体数据上来说,靳照好像生病了,他现在的体温高得有些不正常。】
将近四十度的体温呢,不过他应该是吃药了,他的身体数据正在缓慢变好,但短时间是注定要精神不好了。
江惜流立刻抽了张酒精湿巾开始擦手。
【系统0777忙说:靳照不是感冒,不会传染的,好像只是单纯的发烧。】
江惜流把擦过手的酒精湿巾又扔到靳照脸上。
靳照伸手拿了下来,睁开眼睛看着她。
江惜流别过头:“盖在额头上。”
“谢谢。”靳照的馀光又扫到叶岐山身上,补了句,“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