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银清拿起手机给她发消息:[让川,你不用再忙祈福牌,它是我烧的,我会弄回来。我现在不舒服,来看看我吧。]
字里行间都是我需要你在我身边。
消息发出去一分钟,岑让川回复:[知道了,我今天就去一天。穿上羽绒服再去义诊。]
羽绒服?
哪来的羽绒服?
疑惑间,药堂外黑色电动车停下。
穿着黑色制服的小哥满身是雪,抱着个大盒子喊道:“小岑大夫在吗?”
白芨从柜台後探出脑袋,好奇地看着自己师父去签收。
盒子打开,米色长款羽绒服展现在眼前。
银清撕开包装,抖了抖,打量半天後不情愿地穿上了。
“丑死了。”嘴上这麽嘀咕,嘴角却不由自主弯起。
“噢,对了,小岑大夫,还有这个。”同城急送顺手拿出一个保温杯,“岑小姐说,注意保暖,别冻着。”
这还差不多。
银清喜滋滋接过。
羽绒隔绝外边寒气後似乎连腰酸都减轻不少。
见时候差不多,银清往新保温杯里装满白芨熬煮的姜茶。
刚装完,药堂外前来接送义诊的车便到了。
白芨挥手送别,目送银清远去後给岑让川发了条短信。
[姐,师父走了。]
那边秒回:[好。]
[白芨:你准备做什麽吗?]
[岑让川:秘密。]
秘密?
什麽秘密?
这两人又在搞什麽呢?
白芨放下手机,往堂外望去,恰好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从河边路过。
他没有穿鞋,衣衫褴褛,拄着拐杖路过。
白芨定睛一看,这不是常年在两镇之间来回的守村人吗?大冬天的不穿鞋,他不冷吗?
这人太奇怪,白芨从未看清他的脸,他却给人异常熟悉的感觉。
她不知不觉走到门边,发现守村人跟自己师父背影很像。
他现在去的那个方向,似乎也是老宅方向。
不知为什麽,白芨有种强烈的直觉,今天可能会出事。
她拿起手机,犹豫再三问岑让川:[姐,你究竟要做啥?我不告诉师父,你跟我透露下呗。]
[岑让川:给你师父准备惊喜。]
惊喜?
小两口的事自己再掺和会不会太冒昧?
白芨踟蹰间,守村人身影已经消失在风雪中。
柳枝轻摆,落下一地冰晶。
雪路凹陷,碎玉声起。
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带泥脚印踩过上一个人留下的脚印,停在老宅门前。
蓬乱黑发下,一双琥珀色眼睛晦暗不明地望着桥对面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