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一片死寂。
唯有那被墨辰一拳轰飞昏死的张狂,偶尔出无意识的痛苦呻吟,提醒着众人方才那电光火石间生的、近乎碾压的一幕是何等真实。
台下的人群在经过短暂的震惊后,爆出了更大的哗然!
“一…一拳?!那张狂可是灵剑宗的内门弟子,轮海巅峰啊!”
“好恐怖的力量!根本没动用灵力,纯粹是肉身之力!”
“那拳劲…我隔这么远都感觉心悸!这家伙到底是体修还是隐藏了修为?”
“墨辰?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从哪里冒出来的?”
惊疑、骇然、审视、忌惮……种种目光聚焦在擂台中央那道灰色斗篷身影上。原本几个摩拳擦掌、准备上台的轮海境巅峰修士,此刻都面色凝重地按捺住了冲动,重新评估着局势。这个突然杀出的“墨辰”,实力深不可测,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高台上,城主炎霸身体微微前倾,手指轻轻敲打着座椅扶手,炯炯有神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浓厚的兴趣。
“纯粹至极的肉身力量,霸道刚猛,却又凝练不,控制入微…有点意思。”他低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雷队长,此人就是你之前提及,那个在地火窟待了百日的小家伙?”
一旁的雷烈抱拳回应,声音沉稳:“回城主,正是此人。当日他身受重创,气息虚浮,末将也未料到他恢复后,竟有如此实力。看来地火窟百日,他另有一番造化。”
“造化?”炎霸轻笑一声,“怕是本就非池中之物。这肉身强度,怕是比某些专修炼体功法的道宫境也不遑多让了。看他骨龄,分明年轻得很…有趣,实在有趣。”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雷烈沉默不语,只是目光同样落在墨辰身上,心中暗道:墨辰啊墨辰,你隐藏得果然够深。只是如此锋芒毕露,福祸难料啊…
而此刻,最难以接受这个结果的,无疑是城主公子炎旭。
他脸上的肌肉因愤怒和嫉妒而微微扭曲,死死盯着擂台上的墨辰,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不可能!他明明只是个轮海中期的废物!一定是用了什么阴损手段!或者那张狂根本就是个银样镴枪头!”炎旭在心中疯狂咆哮,感觉自己方才的嘲讽如同一个巴掌狠狠甩回了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尤其是看到周围人那震惊赞叹的目光,更是让他妒火中烧。这出风头的,本该是他炎旭公子!
“公子息怒。”旁边一个面色阴鸷、留着山羊胡的老者低声劝道,他是城主府的一位客卿,修为在轮海境巅峰,名为胡庸,最是擅长溜须拍马和揣摩炎旭的心思。“此子肉身确实强横,但观其气息,似乎灵力修为并不出众,应是专修体术。体修者,往往缺乏远程手段,且久战乏力。待老奴上去,以术法游斗,耗其锐气,必能为公子试探出其根底,甚至…”
炎旭闻言,眼睛一亮,恶狠狠地道:“好!胡先生,你上去!不必留手,给我废了他!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事成之后,本公子重重有赏!”
“老奴遵命!”胡庸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身形一纵,如一只大鸟般轻飘飘地落在擂台之上,与墨辰遥遥相对。
“阁下好狠的手段!”胡庸一上台,便先声夺人,指着台下昏死的张狂,义正词严地斥责道,“同道切磋,点到即止即可,何必下如此重手?未免太过毒辣!”
他试图站在道德制高点,先打压墨辰的气势。
墨辰兜帽下的面容毫无波动,声音依旧沙哑平淡:“擂台上,生死各安天命。既上台,便该有赴死的觉悟。你若怕,现在下去还来得及。”
胡庸被噎得一滞,老脸有些挂不住,冷哼道:“牙尖嘴利!那就让老朽来领教一下阁下的高招!”
话音未落,他双手迅结印,体内灵力涌动,周身泛起土黄色的光芒。
“厚土盾!”
一面由精纯土系灵力凝聚而成的厚重盾牌瞬间出现在他身前,盾面符文闪烁,给人一种坚不可摧的感觉。与此同时,他脚下步伐变幻,开始快移动,显然打定了主意要拉开距离,进行术法消耗。
“是胡庸客卿!他的厚土盾防御极强,等闲轮海巅峰都难破开!”
“他还擅长土缚术和地刺术,配合起来极为难缠!这墨辰肉身虽强,但若被限制住,恐怕…”
台下有人认出了胡庸的手段,纷纷议论。
然而,面对胡庸的严阵以待和快移动,墨辰的反应却简单得令人咋舌。
他再次动了!
依旧是简简单单的一步踏出!
轰!
擂台那坚硬的暗红色岩石地面被他踩出一圈细微的裂纹,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瞬间爆射而出,直扑胡庸!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灰色残影!
“好快!”胡庸心中大惊,没想到对方的度竟然也如此恐怖!他急忙催动厚土盾挡在身前,同时法诀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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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