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干嘛?
她丶刚丶才丶在丶干丶嘛!?
她竟然在王子面前耍酒疯?
还当着王子的面吐槽他的国家?
亨利眸中带笑,颇有意味地看着她无措的举动。
奥佩莎:抱头尖叫。JPG
她急忙放下捂着脸的手,急急行礼,想再垂死挣扎一下:“殿下恕罪!殿下饶命啊!民女真的就是酒精上头,根本不是真心话的!”
奥佩莎膝盖都软了。
酒精误人啊……简直误人啊……
亨利忍着笑,故意板着脸,清清嗓子:“咳,以下犯上,你打算怎麽赔罪?”
奥佩莎攥着衣摆,大脑飞速运转:“这……这……”
她不能以死谢罪吧,但这的确是杀头的重罪啊。
她慌乱低头:“我……我不知道。”
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了散客的喧嚣,奥佩莎的心绪更乱了。
糟糕,散场了。
亨利瞧他那副束手无策的模样,不由得松了表情,眉眼弯弯,“算了,我什麽都没听见。”
奥佩莎一听,掀起眼帘:“真的?”
亨利似乎看到了一只耷拉着耳朵的小猫突然支起了毛茸茸的耳朵。
他憋着笑:“真的。”
奥佩莎大松了口气,不杀头就好不杀头就好。
只是,她似乎听到了安娜塔莎的呼唤声:“母亲呢?”
那声音在夜风中清晰地传入奥佩莎的耳中,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紧接着,宴会散场的人声也逐渐清晰起来,嘈杂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仿佛是催命符一般,让奥佩莎更加紧张。
“不过,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叫什麽。”在最不恰当的时候,亨利说道。
不能被王子认出身份。
如果被认出,那她拉投资的想法就得泡汤。毕竟她那个早死的前夫可就是弄砸了皇家的军事交易,这才让她全家上黑名单的。
她在心里焦急着,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想个办法溜走,快点。
安娜塔莎和杜苏拉肯定没眼色的,只要她们出现自己就会掉马。
该怎麽办?
奥佩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对了。她为什麽一定要用自己的名字呢?
她擡起头,看着亨利,急忙说道:“我叫辛德瑞尔。”
说完,她转身就跑,裙角在夜风中高高扬起,扫过身旁的玫瑰,带落几片花瓣。
她的脚步急促而慌乱,仿佛身後有洪水猛兽在追赶。
她再度忘了玫瑰园边上的台阶,着急之中竟左脚踩右脚落了一只鞋。
糟糕!她心下一凉。
这不是属于辛德瑞尔的剧情吗,她怎麽误打误撞触发了!
眼见安娜塔莎和杜苏拉两人往玫瑰园走来,身後还有个亨利,她尝试趿拉着走,但高跟鞋实在难以跑步,她干脆把鞋全部撇掉,赤脚跑开。
“诶,喂!我在哪能遇见你?”
亨利跟上两步,伸出的手只碰触到奥佩莎的发尾。
那股摄人心魄的香再度出现,逼停了他。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奥佩莎匆匆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
“辛德瑞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