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雀儿灯不仅会飞丶扇动翅膀,现下还能摇头晃脑,上下左右地给大家啄啄花,若是喜欢这雀上灯的话,丝帛就绑在我手上吧。”
绑他手上,就不会弄坏花灯了。
没想到,他心细如发。
修好的花灯功能更多了,雀儿那副左啄啄右啄啄的呆憨模样让衆人都笑弯了腰,得了更多的青睐。
姜水芙看着他卖力的模样,手臂上绑满了各色的丝帛,绑得他的肉都硬得充血了,良久,她终于露出了笑容。
毫无悬念,这场赛花灯的最後赢家就是她。
可她却没得到她想要的琼酥香黄。
“真不好意思,这琼酥香黄实在是不能给,给不了,娘子就体谅我们一下吧,这件事是我们的错,虽然没有琼酥香黄,可我们愿意补偿,这样吧,我们赠一对点翠白玉耳铛,保证在整个苏扬也是绝无仅有!”
姜水芙不满意这个说法,明明说好的,怎麽能临时变?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愿听坊的人只能点头哈腰地求饶:
“这不能说啊!我们只是个做生意的,求求娘子别为难了!反正就是不行,说什麽也不行!”
到最後,愿听坊才说了句模模糊糊的话。
“已经······名花有主了!”
何碑卿一听这话眼色立即变了,眸中的晦暗跳跃了几许。
姜水芙边走边抱怨:
“你说怎麽能这样,到手的琼酥香黄都跑了!哼!名花到底是谁嘛,谁那麽不得了!”
天色已经暗得完全,几个孩子已经被舅舅逮回去了,现下只剩她和何碑卿。
街上热闹依旧,好多人都在寺庙前祭百花神,熙熙攘攘,吵吵闹闹,欢声笑语。
街上也不缺美娘子,一路上她已经碰见荷花,杏花,桃花,玉簪花等等好多“花神”了,她们都相互颔首打招呼,还相互送了小礼物。
姜水芙正忙着赠礼,忽然後背被人戳了戳,她动了动肩膀,让他别烦,後背的手指头并不停歇,又戳了戳,点了点,弄得她有些痒。
她终是回了头,语气不善地质问:“你······”
干嘛?
还没质问出口何碑卿就措不及防地提举起了花灯,眉目流转地笑了笑:
“吃花糕吗?”
她的眼眸一低,只见她的花篮雀上灯上坠着一包刚出炉的丶冒着热气的丶香喷喷的花糕,花糕的旁边同样坠着一盒缠枝雕花盖盒。
盒子里是什麽?
她拿起一看,闻了闻,双眸猛地一动,定定地望向他。
他很是随性,并没有对上她的视线,反而找了个石头坐着,又屈起了腿,懒懒地道:
“芙姑娘喜欢香料,我刚好闲来无聊,也略通一二,索性做了一盒,芙姑娘可嫌弃?”
他竟然亲自做了一盒香料,给她,因为,她喜欢?
姜水芙不是很理解其中的逻辑,不理解他的行为。
但是他做的香料真的很好闻,比她用过的所有香料还好闻。
闻起来好像是用花儿制成的,具体是什麽花,她却闻不出来,只知道很香,但不浓郁,却又能持久不散。
她知道,这种香绝不是随便做做就行的,一定是费了大功夫。
这种香,女子最喜欢。
她有些动心,便收下了,倏地狡黠一笑:
“跟我走!”
何碑卿被她拉着跑了起来,二人略过无数背景人一直跑,一直跑到寺庙前才停下。
姜水芙跑得气喘吁吁,眸中却亮极了,她跳过身正对他:
“民间一直有传说,给百花神祭香,百花神就能圆你一个愿望,我也不是什麽吝啬之人,你送了我东西,我就把我的愿望送你,这样,你就有两个愿望可以许了!”
她拿着香递给何碑卿,接着率先跪了下去,祭百花神,她都快拜完了,他还傻愣着没有行动,她就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