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在乎他的理由,质问他:
“你怎麽会?”
怎麽会做角桼?怎麽会做粉团?
沈极昭听这话就不乐意了,凑到她的耳边挑眉勾唇:
“孤会的多着的呢,只是你不知道。”
。
姜水芙射得很过瘾,一箭连中三个粉团,她来了兴致,射了接二连三的箭,射的粉团全都分给妹宝他们吃了,脸上冒了畅快的汗。
几个孩子在一旁掌都要鼓红了,她中一个,他们呼喊一声。
妹宝兴奋极了,她也想射。
“抱抱!”
沈极昭面具之下的双眼瞪大了,她说什麽?
“妹宝要抱抱!”
他听清了,却没有行动,他从来没有抱过小孩子!从来也没有人敢向他求抱!
他的身体僵硬,完全没有任何动作。
妹宝的大眼睛不可置信地转了转,为什麽不抱她呢?是不喜欢她吗?
小孩子的眼泪说来就来,豆大的泪珠哗啦啦地就落下了,张着嘴嚎啕大哭:
“可是妹宝喜欢姐夫啊!啊!啊!啊!”
沈极昭对她的反应简直称得上震惊,他不抱她她就哭?
怎麽跟姜水芙一样喜欢哭?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他默默地叹了口气,俯下身子就抱起了她,把她抱在胸前,拿起旁边的弓箭,抓着她的手就射了出去。
嗖的一声,就射中了一个粉团,妹宝惊奇地看着这一幕,哭得通红的眼睛瞬间就冒了光,欢欢喜喜地拍手叫好,缠着他继续射。
金黄的馀晖洒下,落在庭院之中,落在一男一女一小孩身上。
女子在前头持箭,男子在後头抱着孩子哄着,射出的箭与她的并肩而行,射中了同一个粉团,真真是默契十足,美好如画。
不禁让人幻想,以後若他们有了孩子,是否也会是这种场景。
男子眸光落在女子身上:“开心吗?这个弥补?”
这是沈极昭的弥补,弥补他没有带她过端午的承诺,他答应的,就会做到。
这个弥补,让她过得十分充实快乐,她吃了好多角桼,吃了五黄,还举杯同庆喝了酒。
所以,这就导致姜水芙再一次昏睡了过去,她侧着身子趴在床上,沈极昭在一旁看着。
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去揭穿她。
天光大亮,已经是第三日了,必须要走了,姜水芙却还是赖在床上,男人整理好了小榻,确认没有睡过的痕迹,就朝着书桌而去,提笔作画。
姜水芙见他不出声,她也继续装睡。
她昨日因为醉酒因祸得福拖延了一天,今日呢?他还吃这招吗?
她睡着睡着,实在是装不下去了,佯装醉意依旧,抱着脑袋醒来。
可是,背对着她作画的男人却仿佛能看到她的动作,猜透她的僞装:
“你的醒酒汤是孤亲自喂的,一滴不剩。”
没戏了,他的意思是!
那姜水芙便懒得装了,下了床,心里一股子气儿地这儿蹭蹭,那儿搬搬,故意制造些不愉的动静给他听,表达着她的不愿。
沈极昭不理她,左耳进右耳出。
姜水芙见他这般冷漠,也知道她不过是白费工夫,遂走近一看,这个男人居然在纸上画眉,她突然想到了他的喜好,不情不愿地委曲求全道:
“我不要走,这才刚回来几天啊,何况,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醉得不省人事,你得补偿我,你不是想要描我的眉吗?我可以······”
描得认真的男人闻言手一顿,似是在判断她话的真假,目光擡起,持着毛笔一步步地朝她走去。
她看到他手中握着的东西了,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眉上虫子的爬行。
沈极昭却在距离她一尺的地方停下了,出乎意料的是,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