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9章他干脆叫一次郎得了
“好啊,老王八,你这麽敢如此对俺!一年不见竟然有个三岁的野种儿把子!”
“傻花,你别骂狗儿,他是俺照顾了十月生下来的儿,俺这个岁数村里哪个不是有儿有女,你身子不好,俺也没办法!”
“俺不能怀孕还不是因为你!你现在倒是嫌弃起我了,俺要休了你,重新找个好男人!”
男子一听这话就开始跳脚,面目也不复方才的软和,“你休了俺,俺要怎麽见商会的人,俺们夫妻二十几载,你真要这麽绝情!”
张大娘不松口,坚决要休了他。
男子放了狠话:
“俺是夫,你是妻,俺娶的你,你没有资格休俺!连和离的资格都没有!就算找县城里的官儿也没用!”
张大娘没想到一向指东不敢往西的人会这麽对她,她愤怒极了,上去就跟他扭打着。
这回出手比上回重多了,男子被打得鼻青脸肿,或许心中有愧,他一直没还手。
最後,张大娘的手都打红了,眼睛肿得鼓鼓的,无力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屋了。
姜水芙看着这一幕心如坠谷底,原来多年夫妻的情分如此浅薄,男子在婚姻期间找了外室,生了孩子,女子连和离都不行。
她终于深刻体会到世间的夫妻不都是如爹娘一样恩爱和睦,相伴多年却闹到分道扬镳,互相唾骂的例子就在眼前。
那她和沈极昭呢?是什麽结果?
沈极昭淡淡地提了句不相关的话:“你不是想要去盂兰盆节吗?到了日子我们进城过。”
她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完整看完了全程,神情没有半分波澜,是了,他才是主休妻禁休夫和离的最大源头。
莫说是别人夫妻间的事,就算他们之间,他也不会多说几句,因为他们之间,成和离都是他的一念之间。
接下来的几日,院里时常传来打闹声,沈极昭不想听到,便关了门,回到书桌前继续勾勾画画。
他的书桌上还立了一只龅牙兔,那兔子可丑了,龇牙咧嘴的,逗乐的很,他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绣花的女人。
这个女人,别人吵架关她什麽事,都两个时辰了,她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他看不下去了,拉起她来到书桌前:
“会画画吗?”
姜水芙懵懵地望着他。
好,他知道了,她不会。
他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他画了什麽,那只丑到掉牙的龅牙兔。
他深呼一口气,把笔递给她:
“照着它画,孤会帮你润色。”
姜水芙笑出了声,他没画完的龅牙兔那麽丑呢,一点都比不上她编的。
她从小就是一个不拘一格的大家闺秀,琴棋书画她只通书,她读过书,有几分墨水。
她握着笔认认真真地照猫画虎,只是手总是不稳,这儿抖一下,那儿抖一下,不多时,她的袖口就沾了墨。
沈极昭都没眼看,他这个太子妃到底是怎麽长大的。
他直接握住她手上端的笔杆带着她画,她擡头望他,突然觉得他好像根定海神针。
他很稳,技巧也很好,很快,这副画完成了。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幅画,她觉得她画的很好,希望得到表扬:“夫君,好看吗?”
他几乎脱口而出:“难看。”
她水盈盈的双眸楚楚可怜地求他:“那夫君可以教我吗?”
他摆了脸色:“孤不是教了你一回吗?不要太贪心。”
姜水芙点点头,他是这样的,他话只说一遍,救人只救一次,正常情况下,同房也只有大婚那一次。
他干脆叫一次郎得了。